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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什麼都沒說，只是打開門，將車鑰匙交給了他。

&ldo;抱歉，我不是很認得路。&rdo;裴紀航說著，偷偷瞄了幾眼她的臉。

周可仍舊錶情淡淡，這麼長時間的冷靜，她臉上的燥熱已經降了下來，但身上仍往外蒸發著淡淡的酒氣。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是出於什麼心理叫他過來。

按道理說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情，她應該躲他躲得遠遠的才對。

可等她的理智反應過來時，電話已經打完了。

裴紀航：&ldo;怎麼會到這個小區來，送客戶?&rdo;

周可：&ldo;迷路了。&rdo;

裴紀航：&ldo;那你怎麼過來的，自己開車?&rdo;

&ldo;你話好多。&rdo;

&ldo;我好奇。&rdo;裴紀航說，&ldo;周末還要應酬嗎?喝了多少?難受嗎?我給你帶了蘇打水&rdo;

&ldo;管好你自己吧。&rdo;周可哂笑一聲，&ldo;酒瘋子。&rdo;

裴紀航不自然地撓了下手指：&ldo;昨晚&rdo;

&ldo;隨便你吧。&rdo;周可出聲打斷，她並不想聽他解釋什麼。

她疲憊地閉上眼：&ldo;如果你非要堅持，那你試試吧。&rdo;

&ldo;什麼?&rdo;裴紀航一愣，不敢往自己期望的方向猜。

周可偏頭，將他帶過來的襯衣裹得更緊，輕聲道：&ldo;裴紀航，想討人喜歡總要做點努力的。&rdo;

明明今晚沒有喝酒，但裴紀航卻覺得比昨晚更暈暈乎乎的。

可下一秒他又清醒了。

他停在路口，打雙閃，蹙眉看向周可：&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周可慢悠悠地說，&ldo;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一點。&rdo;

&ldo;看清楚什麼?&rdo;

&ldo;看清楚我是怎樣的一個人，看清楚你又是怎樣的一個人。&rdo;她扯著嘴角笑了下，自己都說不清期望得到怎樣的答案。

裴紀航沒說話，他轉過頭，目視前方，發動車子。

不算意外的沉默。

周可心卻仍往下墜了墜，這讓她有點茫然。

車停在單元樓邊，她坐起身解開安全帶。

&ldo;收回去。&rdo;

旁邊傳來男人冷靜的聲音。

他的臉陷在昏暗裡，模糊的燈光落下陰影，她努力地眨眼，仍看不清他的表情。

&ldo;你今天神智不清。&rdo;裴紀航嚴肅地說，&ldo;我不會趁人之危。&rdo;

周可不自覺挑眉：&ldo;你怎麼知道等我清醒，就不會讓你直接出局呢?&rdo;

&ldo;那也比現在好。&rdo;他垂下眼睫，給出的回答直擊痛點，&ldo;周可，我不是征服欲作祟。&rdo;

他喜歡她。

在她還不認識他的時候、在他還對她一無所知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了。

這種感情確實來得莫名其妙，他也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可這並不代表著他的執著就只是出自不甘心。

所以，如果她覺得，只要自己碰壁了就會放棄，或者只要接觸了就會對她失望，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自己喜歡的又究竟是哪一個她。

所以，他寧願一張牌沒出，也不要聲勢浩大的詐胡。

周可手指不自覺纏緊了袖口。

她抿了抿嘴角，低頭解開安全帶，悶聲道：&ldo;隨便你。&rdo;

第二天一早，裴紀航拎著菜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周可的家門口。

周可頭髮亂糟糟的，滿臉都是被吵醒的不耐煩，&ldo;你有病啊?&rdo;

裴紀航從縫隙里擠進來，打開鞋櫃，笑了：&ldo;我的拖鞋還沒扔?&rdo;

周可：&ldo;那是岳行的。&rdo;

&ldo;&rdo;裴紀航說，&ldo;你真會傷人。&rdo;

周可皮笑肉不笑：&ldo;你第一天認識我啊?&rdo;

&ldo;那就扔掉吧。&rdo;他鬆開手裡的小袋子，從裡面拿出雙涼拖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