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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司昂沒有和人拍過雙人照,對於如何擺動作這一難題實在無從下手,他看向賀煬:「有沒有什麼建議?」
賀煬也在思考,剛剛趙樂雅明確表示她只想要表現力——其實原話是性張力。這個東西很難表現得出來,尤其是在同性身上……嗯……好像也不難表現,脫光不就是了……思維莫名拐了一個彎,朝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方向奔去,等回過神的時候,賀煬不禁啞然失笑。
有點罪過。
賀煬瞥了眼一臉純潔的許司昂,深覺自己不是個東西。
「談過戀愛嗎?」賀煬突然回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沒。」許司昂撩起眼皮,看他,「問這個做什麼?」
「想讓你找找靈感。」
「從前任身上?」許司昂表情突然變得一言難盡,「你肯定也沒談過戀愛。」
「你怎麼知道?」賀煬挑眉。
許司昂沒好氣:「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有常識好嗎,前任這玩意只會活在火葬場中。骨灰都揚了,還有什麼狗屁靈感。」
「你說的……有道理。」
於是兩個人都陷入了困境。不過賀煬的話倒是給許司昂打開了新思路。沒有前任,可以有現任啊!不都是靈感,分什麼高低貴賤!
「不然我們倆談個戀愛吧。」正斂眉沉思之際,許司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
賀煬還沒開口回應,許司昂又道:「拍完就分手。」
賀煬震撼到了,腦海里驀地蹦出那句經典台詞「這麼即興啊這玩意兒」。
「……你沒開玩笑?」饒是心理素質不錯的賀煬,這一刻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懷疑。
許司昂很慎重道:「沒開玩笑。」
賀煬覺得之前定義下早了,自己不是東西,許司昂也未必比他好到哪裡去。這確定不是仗著自己的顏值,騙婚,啊不,騙戀愛?……不過聯想到許司昂之前在偶運的直球行為,突然又感覺他這樣好像挺合理的,畢竟怎麼看這缺心眼的症狀不是一天兩天了。
唉,實不相瞞,他這人有個毛病,打小就心地善良,見不得人缺心眼,這事要換別人身上看人家答不答應,也就他吃點虧了。
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想法,賀煬「勉為其難」道:「那就試試吧。」
「那我們先培養一下感情?」許司昂這一套一套的,過於嫻熟了,賀煬有意無意地看了他好幾眼。
「你想怎麼培養?」賀煬問。
許司昂回憶了下腦海中的戀愛步驟,乏善可陳。半晌,他道:「……我沒經驗。」
「……」主動權就這麼轉移到賀煬手上,他嘆了口氣,伸出手,「先牽手吧。」
許司昂盯著賀煬的手看了會兒,說:「會不會有點蠢?」
賀煬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的工作人員,到處都是明里暗裡投來的視線,若真牽手了,確實是有點蠢。賀煬收回手:「先找個清淨地方吧。」
趙樂雅還要得一會兒,得知他倆要去找找感覺,也沒說什麼,只囑咐別跑遠了。
銀杏林旁邊有一個人工湖,兩人沒走遠,繞著人工湖開始轉悠。
忽然,賀煬蹲了下來。
許司昂視線掃過去,看到他在地上撿石頭,「?你在幹什麼?」
賀煬挑好了石頭,信手拋了兩下,起身:「玩過打水漂嗎?」
「沒。」許司昂問,「那是什麼?」
「看好。」賀煬右腿往後撤了一步,身體微微後仰,手腕輕輕一甩,他眯起眼開始細數,「一、二、三、四、五、六……」
許司昂來了點興致:「我試試。」
他在地上隨便撿了塊石頭甩了出去。「咚——」的一聲,濺起大大的水花。
賀煬笑:「不是你這樣玩的。來,我教你。」
賀煬塞給他一塊小石頭,走到身後,抓起他的右手手腕,許司昂垂眸不語,他沒怎麼和人這麼親密接觸過,感覺有些奇怪,很難具體形容出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無性戀者,從有意識開始他對誰都一副很難提起興趣的樣子,但賀煬似乎是個例外。他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個「例外」,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對他格外縱容,人是視覺動物,他想或許他也沒能免俗。
賀煬握著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手輕輕一甩,石子在水面上躍了幾下,點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有感覺了嗎?」賀煬問。
「戀愛嗎?」許司昂手指摩挲了下賀煬碰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