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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現在的班長大人會覺得我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謝安喬隱隱有這種感覺,但他倒覺得無所謂。
他需要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維持良好的形象,當全世界的男神,唯獨在項初面前可以不用。
因為,他真的很想看到項初淺又暖的微笑,看到那全天節省的鄉鎮青年偶爾能享受一次。
項初的語氣很抱歉:「不好意思,我跟別人有約了。」
謝安喬愣住。
這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幾乎是頭一次,主動發出邀約卻被拒絕,還是被項初。
「哦,好。」謝安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有點愣愣的。
「我兩天需要帶別人逛逛北京,來不了圖書館,下周我們再約。」項初臨走前補充了一句。
項初離開座位後,謝安喬心裡泛起了泡滿檸檬酒的嘀咕。有約了?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謝安喬不想承認醋味的真實意味。
可這種困惑一直陰魂不散地伴隨著他,導致接下的複習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終於挨到午休時間,他先等項初離開,然後悄悄跟了上去,雖然這種行為頗有跟蹤狂的不道德意味。
如果人人都能良好地控制自己,那麼法學與道德哲學都不復存在了,他跟蹤著,同時如是安慰著自己。
終於,在學校植物園後,他看到了項初和另一個人的身影。還好這是在植物園,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怎麼都不會被跟蹤對象發現。
那是個漂亮的女生。
身高約一米七,高挑長腿比例優越,超模小短臉高鼻樑,裹著長長的羽絨服,長長的捲髮。
只見項初神色欣喜地盯著面前的人,嘴裡不停在說些什麼,謝安喬耳朵豎出血都聽不到。
謝安喬好久沒見過班長大人那麼溫柔的笑容了,就好像《挪威的森林》里的那句話成真了,森林裡所有的老虎都融化成了黃油。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對面前都女生笑得那麼美?
為什麼他也會露出那樣的笑容,堪比微弱的日光撥開厚厚的雲層?
偏偏這時北京下雪了,今年是乾旱的一年,十二月初才迎來了初雪。
謝安喬腦海里蹦出無數可能,他想,或許是他的高中老師,又或許是曾資助他上學的女慈善家。
只是他忘了,班長大人應是百分百的鋼鐵直男,而後眼淚立刻湧上酸脹的眼眶。
那個女生隔著長長的羽絨服,緊緊擁抱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謝安喬:我才沒有酸呢……(抽泣)
第38章
掉馬進度(1/2)
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而降,落到冰冷的鼻尖上,一片,兩片。
謝安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呆呆望著前方遠到不能再遠的地方,視線也一動不動。
他好像看見女生握住了項初的手,又好像沒看見,因為視線被一片濕漉漉的模糊擋住了。
過了不知多久,背後傳來了路過學弟打招呼的聲音。
「學長!好久不見,要不要一起吃飯呀?」
謝安喬回過神來,努力眨眨眼,讓眼淚順著眼眶轉回去,鍛鍊了一下僵硬的嘴角。
然後他像往常一樣,笑容陽光燦爛,散發出帥氣又愉悅的魅力。
「好啊。」
那是先前校話劇團合作過的同學,隔三差五就會發一段熱情的小作文,但謝安喬因為煩躁或忙碌,經常也不回復他。
那學弟收穫了出乎意料的熱情,表情欣喜:「太好了!」
他們轉身走進了十二月的初雪,走進一片白茫茫的冰冷之中。
再之後,謝安喬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和學弟一起吃的飯,吃了飯後,又如何獨自一人走在披滿銀霜的楊樹之間,穿過風雪回到宿舍。
「大哥你怎麼了?」楊盛經過時關切地貼來,「臉色不太好啊。」
「凍死了。」謝安喬的謊話脫口而出。
「哈哈哈,雪化的時候更冷,記得多穿點。」
女生依偎在項初肩頭的情景歷歷在目。
謝安喬不記得是否曾清楚看到過這個景象,可它分明清晰如明鏡。
他又有種想哭的衝動。
但他從小就被教導,哭是娘娘腔的行為,是可恥的;他想哭又不敢哭,一團亂麻似的草團堵在喉嚨,讓他噁心得想吐。
不能哭,不能哭。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