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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事吧!救護車已經到了。」
醫護人員下車援助,擔架抬下來,向枝被放在擔架床上,護士推著上了救護車。
「病人什麼情況。」
喬望深深看著向枝的方向,沉聲道,「表面沒看到傷口,血是我的。」
他垂著的右手一直在滴血,醫生很難不注意到:「你的手傷得不輕,需要儘快處理。」
喬望神色忽冷下來,「先救她。」
……
現場的事情他交給沈都硯處理,喬望和言斯晚打了個照面,告訴他一些情況後費柷就安排了車直接送喬望去醫院。
今天這件事已經上了社會新聞,衛視台緊急插播報導。
於是,在喬望抵達第四軍區醫院之後,媒體也聞訊而來,幾乎將樓下圍得水泄不通。
喬望自己的傷不在意,仿佛已經麻木了,但是費柷看得怵目驚心,他提前聯繫了醫生,抵達醫院後直接親自去把醫生請到了手術室外。
他的手臂扎進去32片玻璃,醫生夾起來時帶起薄薄一層皮肉,但是喬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目光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
文亦舒在一旁看得眼底一熱,捂著嘴忍不住別開眼。
鐵盤上滿是帶血的玻璃渣,醫生邊上藥邊看著喬望的臉,發現他從始至終表情都淡淡的,他搖搖頭,放輕了動作加快上藥包紮。
「注意不要碰水,也避免大動作把傷口牽扯裂開。」醫生轉頭叮囑費柷。
醫生離開,手術室的燈始終沒暗下去。
他再等了一個小時,比醫生先來的,卻是喬寄言。
喬峴重傷,直接送搶救室,刑警那邊在等他醒過來的同時,已經將喬既行拘留了。
醫院第四層的手術室走廊,喬望背過身站在窗前,周圍站滿了人,卻沒一個人敢上前去勸。
電梯叮的一聲,費柷先看見柏宮的管家,繼而身後是喬寄言,緊接著是他隨行的三個保鏢。
沈都硯剛和遠在警局的言斯晚通完電,轉身和喬寄言對視上,他表情淡淡,連基本的禮貌點頭都懶得。
他略過他,攬著文亦舒的肩膀,招呼不打直接坐電梯下去。
「你文叔叔說你拋下和美國那邊合作方的簽約儀式,不打招呼就出國,你到底知不知道這項目有多重要,你心裡沒點分寸嗎?」喬寄言聲量不小,氣勢洶洶的來好像就是找他算帳。
喬望沒轉身,只在聽見他的聲量的那一刻,蹙了眉頭,很平靜道,「裡面在手術,請您輕聲。」
喬寄言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冷眼厲色,「項目被截胡,你可知道集團會損失多少,你就一定要為了……」
在場的人沒人敢多嘴去勸架,劍拔弩張的氣氛,喬望依舊不為所動,他微微別過眼:「您年事已高,集團的事情我會全權處理,我已經讓法務擬了通知,即日起,我將正式繼任集團董事一職。」
十五年。
在西山別墅躺著那個,是他母親。
如今在裡面躺著的,是他妻子。
如果可以,他想和喬家斷絕一切關係。
喬寄言差點背過氣,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他,喬望蜷了蜷手指,嗓音冷冽:「送董事長回去。」
……
手術室被喬望清了場,終於兩個小時五十分鐘,手術室的燈暗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秀氣的臉,姜慈給了肯定答覆,「腦震盪,體內有一根肋骨撞斷了,不過已經脫離了危險,要等她自己醒過來。」
天近傍晚,橘黃色的日光透過格窗灑在牆上,喬望浸潤光芒的臉上,眼底卻有無盡的寒意。
儘管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只要向枝一天沒醒過來,他就一刻也不敢走開。
足足三天,喬望三天都沒出現在公司,會議直接由cela代理,或者接到線上,公司上下早已收到了領導層更迭的通知,如今集團上下,都是喬望的人,董事黨和喬既行黨幾乎被外調出去,喬望以一己之力架空了喬寄言成功手握生殺大權。
這天開完會,喬望突然讓費柷安排輛車。
喬思懿來晚了一步,沒趕上見喬望一面,其實出事到現在,她都沒有顏面去見喬望,一邊是親哥,一邊是比親哥還親的大哥,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喬思懿遠遠站在病房外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向枝,愧疚感占滿了她的內心。
喬望調動了不少保鏢看護著病房,喬思懿很識趣地沒有提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