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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遞過來一支煙,男人西裝革履,長?相周正。
許燼接過煙,「多謝,李律師。」
「客氣了。」李律師看向他,「你姐親自?給我打電話,我還真怕出什麼大事。」
「不是什麼大事,是她自?己?嚇自?己?。她一向喜歡大驚小怪,你最清楚了。」許燼將煙點著後,下意識眯了眯眼,他重重吸了一口,任由煙霧存留在肺腑之中。
李律師輕笑,「這是她可?愛的地?方?。你今天?怎麼了,喝醉了?還是頭一次見你失態。」
許燼抖了抖菸灰,「沒什麼。」
這是他一貫作風,不願意多談,李律師也沒有多問,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他交差就好。
許燼沒回酒店,他站在派出所門?口抽完煙,眼皮沉重,大腦依舊清醒,他找了一個早餐店吃了早餐,打包了奶黃包和一杯豆漿帶回酒店。
站在陶桃房門?口,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想法,大腦極度興奮,而情緒又低到谷底,他時常被這種狀態拉扯,非常疲憊。
他想起以前,這種時候,陶桃總是在他身邊講個不停,有時覺得聒噪,堵住她的唇,她反抗,他就更用力,最後忘我的親吻,而他像是從她身上?汲取了極大的能量,那種拉扯的狀態便消失了。
將早餐掛在門?把上?,他盯著房門?發呆,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聽到裡面傳來的洗漱的聲音,像是幻覺,又像是真實存在過得一樣。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在等著她發現他的到來。
如他所願,陶桃開了門?,門?把手上?的早餐應聲落地?。
許燼望著陶桃,她頭髮上?還沾著水珠,一雙圓碌碌的眼睛濕潤潤地?望著他時,帶著有些疑惑。
「你怎麼在這?」
許燼已經疲憊到全憑意識支撐,「去買了早餐。」
他彎腰將早餐遞過去,勾唇淺笑:「我總是要積極一點,不是嗎?」
陶桃避開他含笑的視線,那雙狐狸眼緊緊盯著她的時候,總覺得帶著鉤子,會勾人。
「你沒休息嗎? 」
他的眼睛有很多紅血絲,眼尾泛紅,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
「還沒有,晚上?有點事情。」
陶桃冷冷地?看著他:「去打架了?」
許燼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傷口,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她。
陶桃最受不了他這副表情,茫然的像一個無家可?歸的狗狗似的,本?來想說?的話,全部被她咽下去,她能說?什麼,問他為什麼打架,他肯定又將話題遮過去。
她閉眼,緩了緩情緒,「你先進來。」
酒店房間是普通的大床房,獨衛,帶有一個沙發。
陶桃從包里找到以前買的藥膏,又翻出棉簽,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指了一下沙發,「你先坐那裡。」
陶桃用棉簽沾了藥膏,遞給他,「你擦一擦。」
淡淡的藥香混雜著她身上?的香橙味,許燼仰頭看她,依舊是那副茫然的神色,接過棉簽,卻遲遲不動?手。
「抹哪裡?」他聲音有些沙啞。
陶桃見他略微呆滯的目光,心裡產生異樣的感覺,視線下移落在他蒼白的唇上?。
這是他們重逢以來,她第一次居高臨下看他,這要感謝這個低矮的沙發。
她心臟莫名一滯,他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很想捏住他的下巴親一親他。
「我來。」
陶桃從他手裡奪過棉簽,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偏過頭,用棉簽輕輕沾在臉上?的傷口處。
許燼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仰頭看著她緊抿的唇,捏著他下巴的手微微顫抖,他下意識笑了一下。
「笑什麼?」陶桃硬著頭皮發問。她暗罵自?己?膽子真小,明明想學他撩她的樣子,自?己?先害怕的手抖。
「我在想……」他略微停頓,像是恢復一點精神氣,「怎麼才能讓你抱抱我。」
陶桃動?作一頓,察覺到他在看她,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不與他對視:「怎麼受傷的?」
「打架了。」
她輕笑:「你不是對這些從不沾手的嘛?」
許燼往後靠了一下,戲謔道:「長?大了,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他表情有些玩味,不太正經的回答。
陶桃懶得搭理他,她還是喜歡他剛剛的樣子,任人擺布。她將手裡的棉簽扔進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