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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清醒，但是還能回答問題。

「你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

「不知道……」衛豫的酒意有點上涌。

「你不知道你喜歡我？」

「嗯……」

「那、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不喜歡我，只是我們倆認識太久了，你誤以為是喜歡？」

說到這，宋樂魚明顯感覺到靠在她肩膀上的人呼吸頓了一秒。

喝了酒的人呼吸都比平常熱許多，所以她一下就察覺到了。

她以為自己說中了，語速越來越快，「會不會……會不會你其實不喜歡我啊？」

「宋樂魚，我是喝酒了，不是腦子被撞了。」衛豫被她問的問題氣笑，他坐直身體，晃了晃有些發沉的腦袋，「我有多喜歡你，我自己不清楚？」

「那你有多喜歡我？」

「喜歡到——」衛豫低頭，兩個人鼻尖抵著鼻尖，氣息交纏，「想把世界都捧到你面前，把你慣到生活不能自理。」

-

一眾人在飯店瘋玩了一下午，臨走前幾個關係要好的女生還互相抱在一起哭了。

兩人到家的時候快七點了，宋樂魚沒纏著衛豫聊天，知道他喝酒了，所以催著他睡覺，等酒意散了他們再好好講話。

衛豫睡前兩人打了一通視頻電話，電話掛後宋樂魚開始自己玩手機，她看了會小說又看了會微博。

自從談了戀愛，微博給她推送的東西有一大半都是和戀愛有關的。

「男朋友不願意在朋友圈發我的照片，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不愛，快分了吧

-要麼就是養魚，要麼就是覺得你拿不出手

-我和我男朋友戀愛一年多，他朋友圈全是我，有個時候我不說他自己都會主動發

-分吧，朋友圈沒有你，多半是不愛你

評論區清一色都是勸分，偶爾有幾條不同的聲音也被淹沒在評論區里。

愛一個人就會迫不及待想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衛豫怎麼從沒提過公開官宣這個事？是他忘了還是說他根本不想公開？

宋樂魚才戀愛沒幾天，絲毫經驗沒有，很多事都是憑感覺來的，被網友們這麼一說她開始懷疑衛豫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了。

她也在這條微博下面留言，她只是隨便發發，沒期待有人能回復她，但過了五六分鐘居然真的有人回復她了。

這條回復鼓勵她去找男朋友問問，提一提，看看他是什麼反應，不要過早下定論。

宋樂魚覺得這條回復很有道理，明天早上她就和衛豫暗示一下這個事。

因為心裡藏著事，哪怕累了一天，宋樂魚還是在床上躺了好久才睡著，睡著了也睡得不沉，中途醒了兩次。

第二天一早，宋樂魚忍到了八點多終於忍不住了，彈了一個語音過去。

音樂響了五六秒後被人接通，少年帶著一點啞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一聽就是剛睡醒，「怎麼了？」

「我給你分享一個東西，你看完。」宋樂魚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把昨晚上看的那條微博分享過去。

說實話她有賭氣的成分在，所以才這麼快把電話掛掉的。

反正她是生氣了，讓男朋友自己猜去吧。

沒過多久，衛豫的語音電話重新打了過來，聲音聽上去明顯清醒了很多，還含著笑，「我的宋樂魚是想公開？」

「……」明知故問！

「嗯？是不是？」

「……」還問！還問！

「怎麼不說話？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是不是？」

「……」太過分了！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了，因為我沒主動說要公開，所以小魚魚生氣了？」

「……」要死啊！說出來幹嘛！自己心裡清楚不就好了！她的臉面往哪放？

「我現在就把朋友圈背景封面換成我的宋樂魚，再連發三條關於宋樂魚的說說，好不好？」

「不好！」宋樂魚終於說話了，「你手機里全是我的丑照，你敢發出去！」

「怎麼丑了，都可愛死了。」

「反正就是不行。」

「那你發給我，你讓我發什麼我就發什麼。」

「沒誠意！」

「那怎麼樣才有誠意？」

「自己想！」

衛豫很聰明，去宋樂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