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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季月笙說他也知道,荒廢學業和狐朋狗友吃喝玩樂,甚至還要玩男侍應生,將?其他的東西全部拋在?一邊去了。
他冷笑一聲,沒有察覺到自己語氣的不滿,「你之前對我?說,你要將?失去的榮耀拿回來,就?是這樣做的?」
原本?猶豫著?要不要把「借酒消愁」這件事情說出來的季月笙,聽到他這麼說下意識一慌。
他以?為對方還在?為下午的事情生氣,匆忙解釋,「我?和石蘭沒什麼交集,下午和她見面也是因為……」
在?對方冷淡的視線下,他的音量漸漸小了,後?半截話只能藏在?喉嚨里,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雲岱面無表情道:「你還真是個笨蛋。」
他當然知道季月笙和石蘭沒什麼關係,下午看到石蘭死死貼住季月笙,明顯就?是碰瓷。
他又不是什麼古早狗血言情劇的女?主,看到男主和別的女?人貼貼,就?誤以?為兩?人有什麼見不得人關係。
他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誤會。
他從頭到尾都沒生過季月笙的氣。
只是在?看到季月笙和石蘭在?一起的畫面時,對心底產生的古怪情緒感到恐慌。
明明和對方只是有些交集的關係,卻會為此心神動搖。
與其說是因為厭惡季月笙,不如說是厭惡這種感覺,所以?雲岱默不作?聲遠離。
今晚在?夜總會見到季月笙,這種感覺再次襲上來,就?像是一道怎麼也解不開的數學題,讓他不爽至極。
原以?為和季月笙交談後?會弄明白這種感覺,哪知和對方說完話,這種情緒更甚。
焦躁,不安,不爽,各種負面情緒疊加在?一起。剛剛不知道誰抽了煙,淡淡的煙味飄在?包間中,讓他更想作?嘔。
他起身,想離開這裡。
只是沒徹底走,因為他才剛剛行動,就?被人為攔截了。
季月笙拉住了他的手。
他站立著?,季月笙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拉著?他的襯衫衣袖。
或許是因為季月笙喝多了,意識已?經有一些不清醒。
雲岱能清楚感受到,季月笙的手指不聽話地?在?他的手腕遊走,偶爾輕輕摩擦雲岱的手腕,偶爾又玩弄他長袖襯衫上的白玉扣子。
雲岱有些難以?忍受道:「你還有什麼話要同?我?說?」
對方或許真的已?經半醉半醒,平日黑沉沉的眼在?燈光下,竟透出一股如稚子般的天真與不諳世事,「你在?生我?的氣麼?」
雲岱語塞,不知道怎麼答,只能道:「你想多了。」
「你就?是在?生我?的氣,」季月笙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攔腰抱住他,「你就?是在?生氣。」
雲岱渾身一僵,根本?不敢有所動作?。
季月笙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處,聲音有些悶悶的,「對不起。」
雲岱不知怎麼,心頭一松,鬱氣一掃而空。
他還是問?道:「你喝醉了麼?」
季月笙沒有回答,將?頭更深地?嵌在?對方肩膀之上,「你……以?後?還會陪我?拔牙麼?」
季月笙頭髮有些長,毛茸茸的頭擦過雲岱的脖子,脖頸有些發癢
,甚至隱隱有些發紅。
雲岱心頭一軟,渾然未覺對方越界的觸碰,只是回想季月笙剛才問?的話。
片刻後?,他回答道:「當然會。」
陸重明不知第多少?次看向手錶,「已?經快九點了,你弟弟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雲凜輕笑,抿了一口清酒,「你也知道那是我?弟弟?我?都沒擔心,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陸重明聽懂他話語中的警告,得體地?笑道:「只是在?你口中聽了太多遍他的名字,難免產生好奇。」
雲凜好笑道:「這麼說來還怪我?咯?」
「知道就?好,炫弟狂魔,」陸重明也端起一杯酒,「上次在?學校見過他一面,很優秀,確實很值得炫耀。」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想起那個在?電梯和他對峙的古裝男生。
他輕笑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雲凜擺手,「估計是課業繁忙,再過一會兒就?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雲岱推門而入。
雲凜笑道:「說曹操,曹操到。」
雲岱主動走過來坐到雲凜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