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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笙由衷產生一種怪異,明明兩人站得很近,是互相對視的,但總有一種被人居高臨下俯視的錯覺。
雲岱突然仰起頭,唇角微勾,髮絲露出的眼睛沒有絲毫笑意。
他眼皮微合,毫不掩藏自己的陰鬱,「季月笙,希望你一直這麼認為。」
希望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幫那個人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知道那個人叫做宋笙。
季月笙,宋笙,身份背景外貌性格,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只有名字有一個字相同。
雲岱卻從解救宋笙中獲得了快感。
仿佛他解救的不是宋笙,而是被人踩到腳底踐踏的季月笙。
若有一日,季月笙從神座跌落下來,變得人盡可欺。
他將以勝利者的姿態將一身狼狽的季月笙拉起來。
披上高尚者的皮,訓誡季月笙,讓季月笙臣服。
雲岱看著季月笙,突兀地笑了。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卑劣的嫉妒者罷了。
學校老師批閱試卷的速度是相當快的,前天考完,今天排行榜就出來了。
除了前三名沒有變動,固若金湯外,後面排名幾乎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雲岱看了排行榜,鮮紅的榜單上最高處印著他最討厭的名字,面色陰沉地走進教室,發現語文答題卡已經發下來,就老實地鋪在桌上。
他坐回位置上,煩躁地將答題卡粗暴地塞進課桌,雙手枕在課桌上將臉埋下去,恍若休憩般自我封閉。
越想就此封閉,周遭傳來的竊竊私語聲,他就越聽得一清二楚。
「雲岱又是第二名啊,萬年老二。」
閉嘴。
「都說流水的前十,鐵打的雲岱,不過我看他這萬年老二的位置也要坐不穩了。」
我看你是想找打。
「就是,第三名就比他低了兩分,下次估計就要超過他了吧。」
超過你媽。
「雲岱把臉埋在胳膊里,不會在偷偷哭吧,一個男人哭真的好好笑救命。」
你是該叫救命,因為你再說下去,我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雲岱滿臉陰鬱地將臉從胳膊里抬起來,慢慢挺直背脊,恢復往日的冰山臉。
班主任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提前十分鐘來了,還在教室里說話的同學瞬間噤聲。
他手裡拿著成績表,表情很不好看,顯然是因為這次班裡考得不太好。
坐在後排的女生擔心道:「完了,又要挨訓。」
旁邊的男生笑嘻嘻道:「放心,再怎麼批評,也是批評整個班級,個人挨批可輪不到我們。」
他若有所指地看向雲岱的方向。
女生八卦道:「話說校草這次怎麼回事,這次考試和上次難度差不多吧,他居然低了二十多分。」
越是頂尖的高手,越能保證自己的水平不衰退,因為他們很少出現失誤。
但云岱這次考的明顯有失水準。
聽到「校草」這個稱呼,男生有輕微不爽,故意陰陽怪氣道:「誰知道,估計是光顧著玩兒沒好好用功唄,上次不還被數學老師點名了?真丟人。」
女生不滿皺眉,「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事實而已,考得差還不讓說?」
女生嗤笑,「你與其嘲諷校草考得差,不如先想想怎麼拿自己這四百多分交代。」
對方陷入一陣尷尬,隨便扯了幾句將話題揭過去。
季月笙回到座位,聽到周遭的貶低嘲諷聲,微微皺眉,不由得看向話題的主人公雲岱。
哪怕對方面無表情,季雲笙也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心情很不好,有心想安慰兩句,但最終還是沒有開這個口。
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立場安慰雲岱的人。
上課鈴聲響起,所有人回到座位,班主任板著臉將所有人從頭到尾訓了一頓,全場陷入低氣壓。
評點了幾個發揮失常的,班主任終於將矛頭指向班裡最捨不得的那個,「雲岱,你又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並非只有年級第一名耀眼,年級第二名也同樣引人注目。
這兩個位置被霸占得太久,有上進心的都在盯著這兩個位置。
季月笙和雲岱只要稍有失誤,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拉下去。
班裡不少人露出看好戲的神情,一直等著看雲岱笑話的石蘭也不例外。
她太討厭雲岱了,非要糾纏著季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