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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秋有點發怔：&ldo;什麼？&rdo;

陳方硯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ldo;這事歸根到底只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也不應該多說什麼。但你可能不知道，小棠是個很愛撒嬌的人，無論是對我，還是爸爸媽媽，你可能不敢相信，他是很依賴別人的那種人。&rdo;

&ldo;但在你面前他不一樣，我知道他想做一個好男友，好哥哥，所以他會收起那些懦弱幼稚的東西。&rdo;陳方硯表情有些無奈，&ldo;我聽到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我覺得很難過，你能體會嗎？&rdo;

明秋覺得有根刺扎在他的胸口，讓他疼痛。

&ldo;我很清楚，他也不會表達很多負面的東西給你。可是愛情不光是分享快樂，它還需要的是彼此坦誠。不用粉飾，不要偽裝，也不要怕把壞情緒分享給愛人。&rdo;陳方硯很溫和地說。

&ldo;他很擔心你，你不用再假裝一切都好的。&rdo;

第92章

明秋走回去，打開門，重新換了鞋，這次他的表情有點沉重了。

尹凡棠正坐在沙發上，太陽往他那個方向移動了一點，尹凡棠的一邊肩膀被陽光照得發亮，那一側的頭髮也像是開了柔光濾鏡。

尹凡棠抬眼，看到明秋就笑了，他微微仰起頭，說：&ldo;過來。&rdo;

明秋下意識走過去，像只尋找主人的貓，他挨著尹凡棠坐下，把頭埋進他懷裡。

&ldo;要躺下來嗎？&rdo;尹凡棠很溫柔地問，&ldo;你可以躺在我的膝蓋上。&rdo;

於是明秋躺下來，他曲著腿，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想起來。

尹凡棠伸手捏他的耳垂，像玩玩具那樣，最後還揉了揉。

&ldo;我還是有點難過。&rdo;明秋說。

&ldo;我知道的。&rdo;尹凡棠的指尖慢慢摩挲過明秋的臉，&ldo;小咪是你的家人。&rdo;

&ldo;我想不通是為什麼，明明沒有任何徵兆，去年體檢也沒有查出心臟方面的問題，怎麼就突然不行了呢？&rdo;明秋皺起眉，表情很低落，&ldo;我到今天都不能接受它不在了。&rdo;

尹凡棠替把明秋散落的頭髮撩到耳後：&ldo;要是在童話故事裡，小咪就是完成任務了，它回到天上去了，變成了星星。&rdo;

&ldo;你拿我當小孩子哄啊。&rdo;明秋眨了眨眼，有些無奈地說。

&ldo;醫生不是說小咪很堅強嗎，它一直撐著見到了你，它也很愛你，不要自責了。&rdo;尹凡棠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腦門。

明秋沉默了，他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ldo;你應該不知道，我小時候養過很多動物，兔子，倉鼠，烏龜，金魚，除了烏龜全都活不過一個禮拜。每次小動物死了我就會去找我媽，或者哥哥。&rdo;尹凡棠微笑著，&ldo;想想也好笑，本來沒想哭的，但一跟他們開口說話，委屈就湧上來，眼淚根本控制不住。&rdo;

&ldo;原來你愛哭啊。&rdo;明秋和他對視，表情有些複雜。

&ldo;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我都多大了。&rdo;尹凡棠輕輕&ldo;切&rdo;了一聲。

明秋伸出手，摸尹凡棠的眼角。

&ldo;你看，我都有皺紋了。&rdo;尹凡棠嘆了口氣。

&ldo;有皺紋也好看。&rdo;明秋認真地說。

尹凡棠輕輕地笑了，和他講閒話：&ldo;明天準備跟我媽去做臉，你要不要去？&rdo;

&ldo;我去幹嘛？陪同男友？&rdo;明秋眨巴一下眼睛。

&ldo;你也去做臉啊。&rdo;尹凡棠揪了一下明秋的臉，&ldo;你馬上三十歲了，現在可以開始抗老了。&rdo;

&ldo;我又不是明星。&rdo;明秋搖搖頭。

尹凡棠不爽地掐明秋的臉，他記得明秋小時候，臉上還有一點臉頰肉，顯得稚氣未脫。但那個時候明秋比較小氣，都不願意給他捏捏。

&ldo;我有件事想問你。&rdo;明秋表情有點猶豫。

尹凡棠偏頭，眼裡含笑：&ldo;請說，洗耳恭聽。&rdo;

&ldo;我剛剛跟你表達了一點負面情緒，你會不會不喜歡？&rdo;明秋鼓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