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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商三個人，正好是周吳鄭王少個王，尹凡棠沒仔細聽張霖的介紹，他沒什麼興致，慢騰騰地喝茶。

這邊的茶很好，姜花香的鳳凰單樅，品質極佳，香氣馥郁，入口清甜，帶生薑味，有回甘。

張霖正和投資商吹牛逼，製片人的嘴堪比職業媒人，添油加醋，連蒙帶騙。

尹凡棠不喜這樣的做派，他不發表意見，就坐在那裡，當一個安靜的花瓶。

酒過三巡，其中姓鄭的那位過來和尹凡棠碰杯，他有點喝多了，講話都大舌頭：&ldo;能和影帝坐在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我敬你一杯。&rdo;

這人說話時眯著眼看人，表情十分不正經，讓人很不自在。但能忍則忍，尹凡棠四平八穩地拿起手邊的酒杯，笑著說：&ldo;哪兒的話，應該是我敬您。&rdo;

&ldo;鄭總看起來很中意我們凡棠呢。&rdo;張霖在一旁煽風點火。

噁心，說話像個拉皮條的。尹凡棠在心裡翻白眼，表面不露痕跡地講：&ldo;鄭總慧眼識珠，電影有你的投資是錦上添花。&rdo;

鄭曄笑了笑，又湊近了些：&ldo;比起電影，我倒是更中意你這位影帝，這點錢不在話下。&rdo;

尹凡棠不咸不淡地說：&ldo;我們還是聊聊電影吧。&rdo;

另一位周總看起來正常一點，沒對好看男人產生什麼興趣，但態度有些傲慢。他對電影略懂一些，所以一直在發表意見，最後他對張霖說：&ldo;女主角我們來定。&rdo;

這話一說，連張霖都有點尷尬，他開始和稀泥：&ldo;周總，這個也得導演先見見，當然您的眼光是不會錯的。&rdo;

剩下一個吳總插話進來：&ldo;拍個文藝片費時費力，要我說不如拍電視劇，周期短，來錢快，反響好還能拍第二部 。&rdo;

尹凡棠實在有點聽不下去，他起身，說要去趟衛生間。

出了包廂，尹凡棠沿著長廊走去吸菸室。

外面的空氣里有股淡淡的花香，尹凡棠轉過臉想去看看是什麼花，遙遙的，正好看到服務生正領著兩個男人走過來。

外面的燈有些昏暗，走到跟前，尹凡棠才看出來其中一個是業內著名製片人，楊尚詞，而他身邊的那位，是明秋。

尹凡棠停下腳步，和楊尚詞打招呼：&ldo;楊製片，好久不見了。&rdo;

楊尚詞和尹凡棠認識，但也沒多熟，他客氣地沖他點點頭：&ldo;尹老師今天也在這裡吃飯？&rdo;

&ldo;嗯，陪人吃飯，一會兒楊製片要不要賞光過來一下。&rdo;尹凡棠笑著說，&ldo;在208，可以一起喝一杯。&rdo;

楊尚詞笑笑：&ldo;今天要和明導聊，下回吧。&rdo;

尹凡棠這才看了明秋一眼，很敷衍地一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ldo;那我們先走了。&rdo;楊尚詞說。

尹凡棠走到吸菸室，抽了兩支煙，降了降心裡的那點煩躁。第三根煙拿出來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離席太久，再不回去很不禮貌，於是他無奈起身。

包廂的門掩著，不知道是誰出去忘了關，尹凡棠在門口站了一下，聽到裡面的聲音。

&ldo;十幾年前拿了個影帝，至於拽到今天嗎？&rdo;

&ldo;再怎麼說也已經三十幾歲了，放不下身段當然只有糊的命。&rdo;

&ldo;清高值幾個錢啊？他要是能識趣一點，我倒是有點興趣可以投資他。&rdo;

&ldo;樣子再好年紀也大了，不怕吃了塞牙嗎？&rdo;

裡面一陣鬨笑聲。

尹凡棠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聽，他想這些人都算給他面子了，只在他背後議論，沒當面諷刺他。

&ldo;你懂什麼，再不濟也有個影帝頭銜，比那些年輕小男孩駕馭起來有意思。&rdo;

&ldo;到底是鄭總，有眼光，有魄力，來，再喝一杯。&rdo;

等裡面的人換了別的話題，尹凡棠才走進去。

丁邱揚臉紅耳朵也紅，看起來格外侷促。

尹凡棠在心裡憐愛了他一下，年輕人不知道娛樂圈的水有多渾濁，今天估計被嚇到了。

鄭曄又過來跟他碰杯，尹凡棠心情不佳，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都喝了。

尹凡棠酒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