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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低頭喏喏稱是。
這話說得親近,長纓心中興奮不已:這次不留,豈不是下次就留了?
青霜卻聽得心中疑惑:太子殿下從未在毓華殿中留寢,何來此言?
陸修珩又掃了一眼那四名婢女,心中已有計較,大步邁出門去了。
出了毓華殿,陸修珩問劉寶道:「李祿仕回京了嗎?」
李祿仕便是那名陸修珩專屬的大夫,雖然起了個這麼庸俗的名兒,卻是個出世的神醫,此行便是去雲遊兼為太子尋藥去了。
「還沒有,」劉寶露出擔心神色,連忙關切道:「可是殿下身體不適,是否要急召他回京?」
「不用,你即刻修書一封,將太子妃受傷一事告知於他,詢問這失憶離魂之症該如何醫治。」
劉寶明白了,原來是為了太子妃的病情,他呵呵笑道:「太子妃娘娘失憶後性子跳脫許多,倒像小孩兒似的,天真活潑。」
陸修珩並未接話,他面無表情按了按眉心,只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頭疼了。
他更需要沒有失憶的太子妃,省心懂事不說,更不會出言無忌、……恣意妄為。
想了想,他還是沒有給她安上輕浮不莊的罪責。
第 9 章
送走了太子殿下,青霜與長纓又請來醫女為娘娘的傷口換藥。
醫女小心翼翼地將沐夷光肩上的紗布拆下,發現傷口已經結痂了,連忙換了乾淨的棉布沾了鹽水為她進行清洗,深色的藥膏痕跡被輕輕擦淨,光滑白皙的肩窩上露出半寸大小的紅褐色血痂來。
沐夷光只覺得受傷的地方痒痒的,低頭看了一眼,難過得幾乎要哭出來了:「本宮這傷口還要多久才好啊?」
醫女在宮中服侍了這麼久,對娘娘們的顧慮都十分了解,她溫聲勸慰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經為您換了新藥,大約十日左右這血痂便會自行脫落了。」
她一邊塗藥一邊道:「這是宮中秘制的玉露膏,對傷口癒合極有好處,每晚塗上一次,不可過多使用。」
綠色的膏藥薄薄塗了一層,立刻便有清涼舒緩的感覺從傷處瀰漫開來,沐夷光才舒了一口氣,醫女又囑咐道:「這新肉生長時傷處會癢,娘娘您可千萬要忍住了,血痂脫落之前肩膀動作都要小心些,飲食也要清淡,若是不小心將血痂揭掉了,就有可能留疤。這幾日衣裳最好也穿寬鬆些,讓傷口透氣,有利於恢復。」
沐夷光點了點頭:「多謝姑娘。」
醫女將玉露膏交給青霜,便行了禮退下了。
沐夷光躺在厚厚的錦被裡,露出半個肩膀來,開始發愁:白天尚可克制,若是晚上不小心碰到了可如何是好?
她咬了咬牙,狠心道:「長纓,你去為本宮取條絲帕來,入睡前將本宮的雙手綁住。」
長纓知道娘娘對容貌的重視程度,也只好應了。
她取來絲帕,掀開錦被,但見娘娘身著抹胸,朝自己伸出雙手——那抹胸是墨綠色的,上面繡著鵝黃的牡丹,將娘娘的肌膚襯得白嫩潤澤,腰上的系帶不盈一握,配上那雙纖秀瑩白的柔荑……
沐夷光催促她:「本宮讓你綁你就綁。」
長纓還在心裡惋惜殿下今夜沒能留寢,連忙抖抖索索地為娘娘綁上絲帕,又蓋上錦被,覺得自己實在是越大級、逾大矩了。
絲帕柔軟,又綁得不輕不重恰到好處,杜絕了自己入睡後誤觸傷口的可能,沐夷光很是滿意,只是目前還有點不習慣。
她命青霜熄了燭火,在黑暗裡躺了好一會兒,仍是睡不著。
今晚是青霜守夜,她聽聞娘娘的嘆息聲,立刻走了過來:「娘娘,怎麼了?」
沐夷光心裡還有別的事,她也不忸怩了,直接道:「青霜,你說太子殿下今夜為何不留寢呢?」
之前她的傷口都包著紗布,如今將紗布撤換下來,她才發現傷處長得那樣醜陋,連她自己都有些嫌棄了,再聯想到之前陸修珩拒絕侍寢一事,她心中自然就有了別的想法。
青霜猜到了她的心思,努力安慰道:「娘娘寬心,太子殿下的戰功亦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見過的傷疤多了去了,而且殿下也不是這般膚淺的人,娘娘的傷是為了救太子殿下留的,殿下見了,只會更為感動才是。」
沐夷光抿了抿唇,仍然沉浸在被拒絕的小失落里,她的心思也矛盾,又不想讓殿下看見自己的傷,又不願意太子殿下拒絕自己。
過了一會兒,沐夷光又道:「本宮問你,本宮與殿下成親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