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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顧及去開門,他被於鷹壓在門上,吻得迷糊,整條走廊只有他們兩人,放縱了他們的肆無忌憚。
終於,他在迷亂中擰開了門把手,於鷹轉而把他帶了進去。
靠近玄關有一個吧檯,於鷹將自己抱了上去,若秋用小腿蹭了蹭他的腰際。
「你選好地方沒?」若秋貼在他的額頭上,「你想在哪裡?」
「沒想好,你呢?」於鷹不急不慢地喘息,手指撫過他紅腫的嘴唇。
「你想在哪裡就在哪裡。」若秋環住了他的脖子。
午後的陽光慵懶,不如前幾次的急迫和迅猛,於鷹將速率放慢,親吻他的手指,指尖,每一寸皮膚。
歡愉和戰慄不斷迭起,高潮在延長,在疊加。
太陽移轉,草原上的陽光不再強烈。
若秋脫力地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的暮色。
草原的傍晚下起了雨,而夕陽卻並未被帶走,橙色的雲朵沉積在了天際線。
「是太陽雨……」若秋強忍著襲來的困意,懶洋洋地念叨著,「嶺安也有很好看的夕陽,在江沅壹號住著的時候,也有過幾場太陽雨。」
「想回去了?」於鷹伏在身後,一隻手攬著他的腰。
窗外的雨絲變得細密,若秋搖了搖頭。
「三年前,我有想過逃離嶺安,後來放棄了。」
「……你打算去哪?」於鷹的聲音從背後悶悶地傳來,聽著有些委屈。
「如果心裡是空的,逃到哪裡都一樣,後來我想了想,還是不逃了。」若秋用手按著自己的心口,於鷹的手也尋了上來,在那裡摸了摸,若秋被他弄得一陣輕顫。
「你不要趁機碰那裡……」
「我剛才碰的時候,你怎麼不拒絕?」於鷹將他翻了個身,沒有再用手,而是低頭吻上了心口。
身上的餘韻還未褪去,很快又被撩撥起情慾。
若秋又是求饒又是討好地在於鷹耳邊喊他的名字,於鷹總算是放過了自己。
「下雨天你的腿還會疼嗎?」他冷不丁地問起了這件事。
「現在不疼。」若秋窩在他的懷裡,「不是每個下雨天都會疼,疼也只是偶爾。」
「你……」於鷹還想問什麼,說了開頭又戛然而止。
「你是不是想問我當年為什麼跳下來?」若秋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沒說我想問這個。」
「沒事啊,你可以問,反正這件事我保密了。」
於鷹低下頭,若秋把自己的臉埋在於鷹胸膛,生怕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你不要故意吊我的胃口。」他的聲音很是無奈。
「過去的事,不重要了。」若秋用額頭蹭了蹭於鷹胸口,算是討好,「我們以後都不要提那件事了。」
「但是你的事對我很重要。」於鷹用手指梳著他的頭髮。
「可能是因為那時我的心也空了吧。」若秋訕笑著打幌子。
於鷹的手指縮了縮,好像把他的話當真了,「從離開醫院的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心也是空的,我好像一離開你,心就會變空。」
「你說我們空了的心都去哪了?」若秋無厘頭地問了一句。
「可能都去尋找彼此了。」於鷹說完這句話,手撫到若秋後腦,將懷裡的人抱緊。
又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若秋靜靜地待在他的懷裡,於鷹的心跳「呯呯」地跳動著,耳畔只剩下了心跳聲,和更遠處的「沙沙」的雨聲……
沒有什麼建築的地方,雨聲也會變小,稀疏的草原汲取著豐沛的雨水,流淌進了乾涸的土地。
這是一個相互依賴著生存的地方。
第一百零三章 墨色
回程的當天依舊是艾米麗來接待,還送了一份特別的伴手禮。
「這是酒店裡的所有藝術作品的畫集,我想若先生應該會很喜歡。」
「哇!謝謝!」若秋把那本厚重的畫集捧到手裡。
「我沒有嗎?」於鷹在邊上打趣了一句。
「我想若先生開心,應該就是最好的禮物。」艾米麗的臉上還是端莊商務的笑容。
於鷹會心一笑。
回程的吉普車已經停到了酒店門口,大家握手道別。
「我想把自己的畫作跟裝置藝術結合起來。」
去機場的路上,若秋翻看了幾頁畫集,又抬頭望向窗外。
和來時一樣,不少動物依舊在這片土地自由地嬉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