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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泊寒忙解釋：&ldo;我這不是怕你上課不方便，搞不好摘下來了呢。&rdo;

&ldo;不會，沒有不方便，&rdo;周澤楠笑著用另一隻手去轉了一下頭繩，意有所指，&ldo;是你的就是你的，答應你了，我就都給你留著，別人帶不走。&rdo;

邊泊寒是誰呀，說起這個都不帶怕的，心裡底氣足足的。他笑著說：&ldo;我本來也沒不放心你，我周醫生我都不放心，我還能放心誰。我就是怕還有人惦記你，上趕著來煩人。&rdo;

周澤楠笑著颳了刮手機殼：&ldo;別人煩我和我沒關係，我只管一個煩人的就夠了。&rdo;

邊泊寒笑了笑，在電話里明知故問：&ldo;我啊？&rdo;

周澤楠&ldo;嗯&rdo;一聲：&ldo;你。&rdo;

邊泊寒也不惱，他就是煩人，還黏人膩歪人，誰讓他喜歡他家周醫生，他家周醫生也喜歡他。

邊泊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樂呵呵地笑著說：&ldo;那我就還賴上你了。&rdo;

周澤楠假裝無奈：&ldo;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也只好這樣了。&rdo;

邊泊寒笑著：&ldo;你明天培訓完了，明天能回嗎？&rdo;

&ldo;明天晚上估計要吃飯，後天才能回來。&rdo;

邊泊寒又想小肚雞腸了，但理智讓他用所剩不多的大氣說：&ldo;那你少喝點，喝多了難受。&rdo;末了，大氣徹底跑光，他補充了一句：&ldo;別和他坐一桌。&rdo;

周澤楠笑了笑，說了好。

四天的研討會，經驗交流是一部分，案例分享也是一部分。

每個醫生擅長的領域不同，研討交流也是變相地提高診斷治療水平，幾個醫院之間也可以達成協作。

因此，研討結束，大家都會約著吃頓飯，大家互相加個微信。

人多的場合，周澤楠一向不喜歡。他謹遵邊泊寒的叮囑，拉著陳晨坐得離程睿遠遠的，安靜地吃飯。

陳晨用手肘捅一下周澤楠：&ldo;不去和你學長加個微信？&rdo;

周澤楠夾著菜：&ldo;不方便。&rdo;

陳晨還沒有想通哪裡不方便，只見程睿手上拿了酒，笑著走過來周澤楠他們這一桌，站在周澤楠旁邊。

他笑得客客氣氣地：&ldo;來，我敬大家一杯。和大家結識一場，也算是緣分。&rdo;

周澤楠是個做事好看的人，他不會輕易拂了誰的面子。他隨大家舉了杯，喝了一口。

周澤楠沒喝酒，杯子裡裝的紅茶。程睿看一眼，笑著說：&ldo;小澤，你和以前一樣，還是喜歡喝紅茶。&rdo;

旁邊的人聽見了，問：&ldo;你們以前認識？&rdo;

程睿看周澤楠一眼，笑著說：&ldo;認識，他是我學弟，我們同一個老師。&rdo;

坐周澤楠右手邊的人立馬說：&ldo;哎呀，那可太難得，你倆坐一起好好聊聊，這都多少年沒見了。&rdo;他招呼著程睿：&ldo;你坐這，好說話。&rdo;

他拉了個椅子過來，加在了周澤楠旁邊，讓程睿坐下。旁邊有人遞了副新的碗筷過來。

還有人在說：&ldo;你們多久沒見了？&rdo;

程睿想都沒想：&ldo;四年多，從我畢業就沒見過了。這次碰到，我挺高興的。&rdo;

周澤楠一直沒說話，只專心地吃著碗裡的菜。

程睿把酒杯擱在桌子上，給周澤楠夾了菜放他碗裡：&ldo;我記得你以前愛吃這個，多吃一點。&rdo;

周澤楠皺皺眉，停住了，他不知道程睿是有心，還是無意。但程睿話里話外的意思，都讓周澤楠覺得不舒服。

當年的事，周澤楠不想追究，哪怕最後程睿沒給出一個答案，周澤楠都覺得無所謂。

可現在，程睿不僅要憶當年，還試圖再次闖進周澤楠的生活里。

周澤楠淺淡地說了聲&ldo;謝謝。&rdo;

周澤楠吃了幾口其它的菜，程睿夾給他的一口沒動。他找了個藉口往外走：&ldo;我出去抽根煙。&rdo;

他從包間裡出來，往後走到小院子裡，院子裡種著棵銀杏，撲簌地落了一地金黃。

今晚的月亮不算明朗，影影綽綽地遮蔽在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