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了(第2/3 页)
紧闭的卧室门,示意自己不能离开。
杜宜安站在原地不动,他不能再往前了。
杜庭政生活起居在二楼,他厌烦任何人不经允许涉足这片私人领域。
“石哥,”杜宜安踌躇不前,望着他身后的那扇门,“我听执勤说,晚上我哥把蒋教授放走了,隔了两个小时,你又把他又抓来了,是真的吗?”
他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里面的人听到只言片语。
“别,您直接叫我金石就行。”金石也压着嗓子说。他有一点胡茬没刮干净,嗓子嘶哑,看起来有点不拘小节,也有点混不吝的,不像是能讲道理的人。
“蒋教授人呢?”杜宜安很忌惮他,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就是杜庭政的意思,“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金石往外走了几步,躲那门远了点:“现在肯定是见不着了。”
他指了指身后禁闭的房门:“在里面。”
杜宜安脸上的血色几乎是瞬间就褪了下去,他已经成年,能联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不是我多嘴,”金石说,“您应该听大爷的话,真的不该再见他。我提醒过您了。”
“我只是想跟他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拉黑他的联系方式!”杜宜安声音高了一些,“我不是同性恋,我解释过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也解释过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金石伸出右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冷静。
“您不是,但是蒋教授可能是。”
“同性恋就不能拥有同性朋友吗?!”杜宜安质问他,恼怒道,“就算我是同性恋,跟他也是情侣关系,难道大哥还要拆散我们吗?”
金石无意多说,他也没有接到‘需要跟三少好好解释’的命令。
“反正付出代价的人不是您就是了。”
杜宜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朝着卧室走去。
金石收敛起脸色的神色,伸手拦住他:“三少,我劝您不要冲动。”
“我要问清楚。”杜宜安盯着他。
“没必要问。”金石站在走廊中央,不躲不让,“这样,我明早跟大爷说,您有事找他。”
杜宜安紧紧攥着拳头,绕过他往前走,金石道:“如果你再往前,还请体谅我也有难处。”
金石从来没伤过他,最多绑结实点。
杜宜安知道这不是给的他面子,而是因为他是杜庭政的弟弟。
“你如果要抓我,”杜宜安说,“我就大声喊,直到把大哥喊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金石抓人为了避免无畏的口舌,第一步就是捂住嘴。
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没等金石继续说什么,耳麦里侧的灯微微闪烁了一下。
金石顿了顿:“我在的。”
他扶着耳麦轻声解释道:“是宜安少爷,他想…见一见您。”
深夜的走廊寂静无声,就连管家和保洁这个时间也不会上来触杜庭政的霉头。
金石和几个保镖分散在二楼,脚底穿的都是轻便的鞋,避免发出过重的脚步声。
即便他们可以压低交谈的声音,最终还是惊动了杜庭政。
几分钟后,房门被一只修长的带着扳指的手推开。
杜庭政穿着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衣出现在门边,腰间细带散着,虚虚勾连起来,作用接近于无。
杜庭政在冷光灯下略显苍白的皮肤似乎被冰冻过一样,抬眼间都是冷酷无情的意味。
杜宜安不由后退一步,微微低下了头。
杜庭政看着他头顶,半晌道:“说。”
打开的房门就在旁边,微微偏头就能看清里面详情。
金石无声地站在一侧,眼睛都没有歪一下。
杜宜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喊了一声:“大哥。”
他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他身后看,却只能看到漆黑一片。
杜庭政脸色愈发暗沉。
杜宜安豁然回神,匆忙间低下头,缓了缓才能说出来话:“我想问问,蒋教授的事。”
“你为了他,”杜庭政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钟,“这个时间,来敲我的门。”
杜宜安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即便如此,那喉咙仍然拥堵不堪。
走廊里的灯条嵌入边缘,均匀照亮着每一寸地板,那颜色昏暗极了。
夜毕竟已经很深了。
杜宜安吞下口水,壮着胆子,带着一点乞求道:“大哥,这件事都是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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