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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不算太和善,可這話說得奇怪了點。
楚引歌辯駁道:「水影是姑娘,我同她睡一處也沒什麼。」
「那你知不知道我還是你夫君,」白川舟加重語調,「夫妻就得一起睡,懂了?」
楚引歌轉臉看他,見他素來清風霽月的俊容上難得氣呼呼的模樣,煞是可愛,忍不住在他的左臉上親了一口。
「別以為用了美人計,你偷偷跟來的這回事就過了。」
可他的眸底分明爬上了笑意。
楚引歌勾唇,在他的右臉上又吮了一口,藕臂攀纏上他的頸,誘哄:「這樣,可以過了麼?」
羽睫輕顫,杏眸濕潤,世子爺本就拿她沒法,剛剛也不過想威懾下她,可她對他一撒嬌,男人只覺心都化了,天上的月都要捧獻給她。
他將她往後輕輕一推,手撐在她的兩側,眸色諱深,盯著她看了良久,才吐出兩字:「淘氣。」
明明是輕斥,卻滿含寵愛。
她太知道怎麼對付他了。
楚引歌輕笑,借著他頸側的力,微微抬首,和他額間相抵:「夫君天下第一好。」
「溜須拍馬。」
「夫君不喜歡麼?」
「哼。」
楚引歌聽到這低哼,笑得亂顫,兩團綿軟盈圓貼著他,也跟著起伏輕抖。
白川舟的呼吸一窒,桃花眼眸剎那迷離。
可她來了月信,他動她不得他閉了閉眼。
聲色低啞:「小混球,你就磨我吧。」
他的氣息灼熱,等楚引歌反應過來時,白川舟已經鬆開了她,下榻用燭火點艾草。
楚引歌趴伏在榻邊,墨發低垂,她看著他在角角落落熏艾,不禁莞爾。
「夫君,明天我還是隱在隊伍中罷,這樣於你比較方便。」
「我有辦法,你別操心。」
白川舟彎腰,眸被煙燻得通紅,可依然仔細不錯過每個地縫,他方才見她的腕上有不少被蚊蟲叮咬的包和枝條劃痕,想是這幾日跟在他們後頭,吃了不少苦頭。
剛起了話頭:「夫人的輕功愈發好了,這幾天都住」
抬眸就發現她已經闔上了眼,睡沉了。
他將艾葉的火星撲滅,緩緩走了過去。
輕帳半垂,光影浮淺。
她的臉色有著倦意,想是累乏了許久。
墨發還是濕著的就睡了,真是個小孩,也不知她這五年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白川舟繼續給她擦著長發,一縷一縷在他指尖纏繞,見她睡顏恬靜,悠悠蕩蕩的清香鑽進他的鼻端,散溢進他的四肢百骸。
他輕笑,怎麼會有人能這麼輕易地就將他拿捏住了。
燈昏指鈍,他對世人皆無耐心,可唯獨對她,他歡喜聽她閒話家常,也歡喜替她做著這些粗枝常事。
世間情動,不過是走不出她的三千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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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仲夏天色亮得早,雲雀喈喈。
楚引歌動了動眼皮,每每來月信時,她雖不腹痛,但小肚還是會有寒意,特別是到了秋冬,得常備手爐捂肚腹。
可眼下她只覺小腹暖烘烘的,她逐漸從混沌中甦醒,轉頭就看到了白川舟。
而她的腹上搭著他溫熱的手掌。
楚引歌的心一動,暖意橫流,她往他的懷裡鑽著,雙手繞過他的勁腰,聲色低糯:「有個會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在她鑽過來的時候就醒了。
他的唇角牽了牽,嗓音輕啞:「楚引歌,你臊不臊?」
楚引歌將他摟得更緊,「我不臊,是有人說他會暖榻的。」
二十一歲的他對她說——
「會暖榻,夫人想不想試試。」
二十一歲的她應了他——
「有個會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笑道:「和你說了那麼多話,怎就記得這句了?」
他輕捻著她柔軟的耳垂,「和你說親了就得對人負責,你怎麼不記得?」
「我記得啊。」
「那你還撩完我就跑,一跑就是五年,小沒良心。」
「我我」楚引歌輕啄了著他的下頜,「那時候沒辦法嘛,若能說服隋國不宣戰,我就隨你回鄴城。」
「真的?」白川舟一喜,「怎麼改主意了?」
他十餘天前問她,她還放心不下,怕耽誤他。
楚引歌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