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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程遠舟也從沙發上?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雨也不?下了，我打車去就好。」

「我反正也要?去店裡，你忘了，我還有個店？」

「那好吧。」

聽?著她的語氣，程遠舟走到她面前說?：「你是?不?是?因為我剛剛跟你說?的話，有壓力了？」

姜思若沒說?話，壓力，能有什麼壓力，她好像還挺開?心的。

「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他說?：「我只是?對你表達了我的想法，你不?需要?有任何回應，我還是?會跟之前一樣。」

姜思若看他，了解，他這人一直都這樣，喜歡誰，都不?會藏著，高中喜歡譚言也一樣，大大方?方?地說?出來，才是?他的風格，他是?永遠不?會搞暗戀默默喜歡這一套的。

怎麼以前他喜歡譚言自己是?看笑話的心態，現?在想到他高中那麼喜歡譚言就很不?舒服，她甚至不?想讓他以前那麼那麼喜歡過一個人，即使是?過去式也不?行，心裡還是?酸酸的。

姜思若說?：「嗯，知道了。」

兩?人一路都很安靜，直到下車一起上?樓，程遠舟去店裡之前說?：「下班一起回家?。」

姜思若聽?完還是?點點頭。

回到店裡後?，陳歲跑過來說?：「難得看你們一起過來啊？小夫妻最近感情很好啊。」

姜思若說?：「還好吧。」

她看了眼他那邊的方?向，嘴角微微笑了下。

晚上?十點，快收拾好，程遠舟站在她面前說?：「我等?你。」

姜思若問?：「你今天來店裡幹嘛的？」

「哦，等?你。」他說?。

陳歲聽?完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識趣地走開?了。

姜思若說?：「你沒事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事。」程遠舟說?：「還挺巧，我這兩?天沒什麼事情，所以可以天天送你上?下班。」

姜思若擺擺手，「真不?用。」

「行了，別」

「廢話」兩?個字沒說?出口，他改改口說?：「你忙，我等?你。」

晚上?下班，好幾個人湊在一起，程遠舟店裡的小凡說?：「我們老闆說?了，你早就跟他領證了，你說?這事怎麼不?早告訴我們呀，這樣多熱鬧啊，不?都是?一家?人了嗎。」

姜思若笑笑，這你得問?你們老闆。

小凡又說?：「我們老闆早就喜歡你了吧？我一開?始見你那會，就發現?他對你不?一樣，一看見你就笑，笑得跟朵花一樣。」

「」

程遠舟拍他頭，「哪那麼多話，早點回去，明天你不?是?還要?培訓？」

幾人散去，到了停車場，姜思若說?：「你不?用這樣，明天別來等?我了，雖然我剛拒絕你，但你你這樣天天接我我。」

她的話沒說?完，程遠舟說?：「天天接你？想我倒也沒時間天天接你，不?是?跟你說?了，就這兩?天嗎，你要?不?喜歡，明天就不?來了，反正你也得天天回家?，我倒也不?至於天天看著你。」

程遠舟替她開?好車門，上?車後?，又替她系好安全帶，然後?說?：「回家?吧。」

姜思若覺得他今天怪怪的，說?話方?式也好，語氣動作也好，都有些溫柔？他以前從來不?對她這樣，不?止這一天，接下來的好幾天，程遠舟都格外的奇怪，常常會跟她說?「好嗎」

這兩?個字他以前從來沒對她說?過，終於在某一天的下班，她忍不?住說?：「你能正常一點嗎？這樣對我怪怪的。」

「你不?喜歡？」

姜思若抬頭，「也不?是?，就是?不?要?刻意這樣。」

「你不?是?喜歡溫柔的人嗎？」程遠舟說?：「我在試著去做這樣的人，雖然這不?太符合我的性?格，但應該也不?難。」

他最近這幾天這樣，是?因為她上?次說?的話嗎？說?他能不?能對她溫柔點？可那次她是?因為感受到他的區別對待，對待譚言跟她的區別對待。因為他對譚言總是?這樣溫柔。那天，她是?在生氣。

姜思若說?：「你是?在學嗎？可你對譚言就不?會這樣，不?用學，只要?是?她，你就會溫柔。」

「你不?覺得，你對譚言跟對別人不?一樣嗎？」姜思若越說?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