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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對面只說了句這個。

姜思若聽完不太確定地說：「程遠舟？」

「不然呢？」他後面又接了一句，「難不成這段時間還會有別的男人給你打電話？」

「你有病啊！」姜思若說：「能不能別整天騷擾我！」

姜思若說完快速地把電話掛掉，掛完忍不住笑了笑，「真爽，看來又是周爺爺讓他來接我下班的。」

程遠舟看著被掛掉的電話，閉閉眼，忍了忍說：「姜思若，你很行啊？」

過了幾分鐘，他又打了一遍姜思若的電話，姜思若看著來電顯示沒準備接，快快樂樂地下樓，等出了電梯，準備坐地鐵回去的時候，在商場大門口看到程遠舟，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就被他拽走了，他的力道不算小，直接把她拽到停靠在路邊的車旁，姜思若被他抵在車窗上，不自在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來找你了。」程遠舟眼神里冒出一些惡劣，這種眼神姜思若看的很眼熟，以前高中他常常這樣看自己，又像是大人看都小孩一樣的表情，姜思若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她怒道：「再看我，把你眼睛戳瞎！」

「你試試。」程遠舟也沒好脾氣道。

簡單的兩句對話，好像就這麼輕鬆的把他們拉到了高中，高中他們也常常這樣鬥嘴。

「你在這上班？」他說。

昨天送她過來的時候以為她是來這玩，今早也沒把她送到目的地，剛外公讓他來接她下班的時候，把她上班地址告訴他了，原來她在這上班。

「不然呢，來商場約會啊？」姜思若說。

「你會不會跟我好好說話？」程遠舟皺著眉說：「誰慣你的臭脾氣？」

姜思若把頭扭過去，不準備理他，程遠舟看她轉過去的臉又有些好笑，她這人身上很瘦，但是臉有些肉肉的，個子也高，將近1米7，但是臉看的卻像1米6，有著御姐的身高，甜妹的長相，她把臉背過去的時候，臉頰的肉肉倒是顯得非常可愛。

程遠舟把她拉到旁邊去，替她開了車門，「先上車。」

姜思若說：「你要送我回家？」

他坐上駕駛座，聲音淡淡，「送你去我家。」

姜思若坐在副駕，看了他一眼，「你想幹嘛？」

程遠舟壞笑了一聲，湊近破天荒地替她系好安全帶，語氣曖昧地道：「你說去我家能幹嘛？」

姜思若覺得不對勁，很快手打了他一下，程遠舟顯然有些懵，有了點火氣，「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姜思若離遠些，「誰讓你不正經的。」

「我告訴你。」程遠舟上下看了她一眼，「我對你，就不會不正經，跟個小學生一樣。」

程遠舟說她像個小學生一樣，並不是指她的身材，他其實也沒太細看過她的身材，沒太仔細打量過她，也從來沒有評價過誰的長相跟身材。小學生完全就是字面意思，因為他第一次見姜思若的時候，她很瘦很小，個子還不到他肩膀那，臉長得也小，那么小的一張臉，還有一雙圓不溜秋的大眼睛，留著劉海，扎著高馬尾，穿著板正的衣服，看起來就像一個認真學習的小學生。

那時候外公帶他去她家裡的時候，看她在做作業，也沒人跟他說他們兩人是同齡，他還讚賞了她一下，「小學就開始做高中作業了？你還挺厲害。」

見她沒說話，他還覺得她不好意思，又說了一句，「有什麼不會，哥哥可以教你。」

他說完這句話，許蓉跟姜長言都忍不住笑了。

姜思若手裡的原子筆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他一眼，「我開學就高一了，不勞煩哥哥了呢。」

他似乎也覺得尷尬，繞繞頭髮，「不好意思啊。」

許蓉在後面接了一句，「我們家若若跟小舟一樣大，馬上就升高一了，你們倆在一所學校，以後可以一起學習了。」

誰知道這姑娘後來個子長了好多，厚重的劉海也被她梳上去了，露出乾淨亮堂的額頭，但他也很難改變對她的第一印象，雖然兩人是同齡，但他總覺得姜思若像個沒長開的小學生。

程遠舟說完這句話，姜思若接道：「是，我就是個小學生。」

程遠舟戴好墨鏡，慢悠悠地開著車，「外公總讓我出來，跟你多相處，我真懷疑你們一家是不是救過他的命了，這麼喜歡你們，非要上趕著跟你們做親家，硬把我們倆湊一起，剛回國就去找你們。就逮著我讓我跟你見面。」

姜思若聳聳肩，「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