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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對濁喜歡得起來,這並不取決於同情心的多少,純粹是因為濁本身是個極度危險的炸彈。
至於濁,他始終把自己擺在一個階下囚的位置上,他的天賦讓他能夠看透許多感情的本質,能夠做到紙上談兵,甚至靠著這點敏銳度去語言誘惑那些看護。
但他自己其實啥親密關係都沒參與過,他情感經驗一片空白。
也曾有人自以為是地想要感化濁,但最後因為情感過於豐沛,被濁抓住弱點給整破防了。
濁沒有和誰進行過真正平等的溝通,畢竟濁想要挑動欲望太簡單了。
一個不會被他整破防的人若無其事地和他這個怪物住在同一空間裡,就連恐懼都沒有多少。
濁覺得這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自己,在被袁安卿認真誇讚之後,濁居然覺得很舒服,有一種陌生的快樂在心裡迸開。
這種快樂與過去挑動他人慾望時不同,那時候濁只想看著對方恐懼的表情,而現在濁特別想再拉著袁安卿扯兩句有的沒的。
就算聊的天沒什麼意義和影響也無所謂,反正濁想說話。
陽台上的袁安卿在一邊喝酒一邊放空大腦,這是他難得喜歡的休閒方式之一。另一種他鍾愛的休閒方式是抽菸,但這一項愛好已經被濁給抹殺了。
夜晚的微風吹過,袁安卿取下眼鏡放在旁邊的小圓桌上,愜意地眯起了雙眼。
陽台連接客廳的推拉玻璃門被打開。
袁安卿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
他正好和濁四目相接,濁猩紅的瞳色在黑夜中有一種嗜血的危險性,但袁安卿面對這種氣場強的壓迫卻連眉毛都懶得抬一下。
陽台沒有開燈,只有客廳的光稍稍往這邊落了些。
從濁的視角看去,袁安卿的眼瞳看起來很黑,但濁很清楚這層黑色里藏著絢爛的金。
黑色的頭髮耷拉著,再配上那雙墨一樣的眼鏡,濁感覺這個沒活力的救世主看起來像是什麼變態研究員之類的角色,體能弱雞,但是殺傷力巨大。
濁湊了上去,他輕嗅著空氣中酒水的味道,追隨著越來越濃烈的酒味,他的鼻尖幾乎要抵到袁安卿的唇角。
袁安卿的上半身微微後傾:「你幹嘛?」
「酒的味道也不好聞。」濁看了眼袁安卿手裡的酒瓶,「我嘗過酒精,但我至今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執著於它。」酒太難喝了,對於濁來說所有的酒都是難以入口的怪異飲料。
袁安卿警惕了起來:「你不可以再收走我的酒。」
「我才不會收你的酒,我不會阻止你傷害你自己的身體。」濁給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坐下。
「那你過來做什麼?」袁安卿再次放鬆了下來。
「我過來吹吹風,風涼快。」濁的尾巴在有規律地晃動,似乎非常享受這一切。
他也給自己帶來了自己喜歡的飲料和紙杯,不過濁沒有占用袁安卿的那個小玻璃圓桌,他把那兩升的飲料瓶掛在了自己的角上。
「咳咳咳!」袁安卿被嗆到了。
濁看向他。
那一大瓶飲料隨著濁的動作而晃動。
濁問他:「你快死了?」他不希望袁安卿這麼快完蛋,他覺得袁安卿要死也得等自己情緒平復再說。
「你的角是幹嘛用的?」袁安卿指向那一大瓶飲料。
「這個?這對我而言是力量的象徵。」濁喝了口小紙杯里的飲料,「它不是武器,我不會用它來頂人。」
「但它可以掛東西?」袁安卿覺得有些割裂,濁還是個實用主義。
「為什麼不可以?它不會斷,而且它就長在我頭上,不會消失也不會忽然跑開。」濁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角,實心的,梆硬。
「確實很不錯。」袁安卿朝著濁舉了舉酒杯,「我開始喜歡這對角了。」
「我一直都很喜歡它們。」濁不想跟袁安卿碰杯,只有朋友才會跟朋友碰杯,他們不是。
袁安卿也不管濁,他自顧自地舉起來,又相當自然地收回手喝了一口。
「我討厭酒味。」濁忽然重複。
袁安卿看向濁。
濁又說:「不過你身上的酒味不讓我覺得噁心。」那種味道配合此時此刻的氣氛,讓濁覺得很合適。
不過濁還是堅持自己的觀念:「但我還是討厭酒味。」
第11章 掃地僧救世主
袁安卿一直都知道自己作為救世主的保密等級不怎麼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