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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腦袋看起來像是一隻紅狼,但它腦袋上還長著盤羊的角,而且沒有毛髮。
腦袋下面是人身……那算是人身嗎?起碼袁安卿沒見過有誰長著這麼多手,那些手上也是鱗片,而且這怪物的腿還盤著,這讓他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妖孽寄生的千手觀音。
怪物的雙眼是全黑的,壓根分不出眼白,但袁安卿就是能感覺這怪物是盯著自己的。
哦,不對,它不只有一雙眼睛,在他胸膛的正中央還有一隻眼睛,大約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袁安卿還沒將這怪物看仔細,便覺得有一隻湛藍的手遮擋了自己的視線。
「第一次不要看太久。」藍皮人說。
而當袁安卿恢復視野之後,一切都正常了。
他戴上眼鏡:「那是你真實的長相?」
「是呀,你喜歡嗎?」濁歪了下頭。
「有一個地方我稍微有些在意。」袁安卿輕咳一聲,平復心緒,「如果你胸上還有一隻眼睛,那你穿衣服不會壓迫到它嗎?還是說它平時都不睜開?」
濁:「……不會壓迫到,因為我現在沒長。」
「哦,真神奇啊。」袁安卿無感情捧哏,他對自己的未來更不抱希望了。
「你就不能多給點反應嘛?是我長得不夠好看?」濁撐著腦袋詢問。
「考慮到我過去沒怎麼見過你這個類型,所以好看與否先放在一邊。」袁安卿挪開視線,「我只是不明白接下來我的人生還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藍皮人立刻道:「我們給你準備了房子,120平,靠近地鐵。」
袁安卿垂下眼帘:「我在原世界的市中心有個一百二十的房子。」
藍皮人大驚:「你這麼厲害的嗎?」
「還好吧。」袁安卿加班勤,但工資一點都不低,而且加班基本只吃公司飯堂,花不了太多。更何況他沒有父母和伴侶,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又因為加班太多,根本沒有花錢的機會,錢就這麼攢了下來。
那藍皮人就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值得袁安卿期待的了,一時語塞。
「我還需要去見什麼人嗎?」袁安卿問他。
「啊,之後您得去辦個證,我們再給您準備一些生活必需品。」藍皮人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殼,「有什麼問題您之後都跟我對接,有任務我也會通知您的。」
袁安卿點點頭:「您貴姓。」
「姓白,白天。」
「您的名字跟您很搭,白先生。」袁安卿伸手與對方交握。
濁嘖了一聲:「說謊不是好習慣哦。」
……
從政務大樓出來,袁安卿看了眼手中的公交卡:「31路公交,在城大街換乘12路。」
「為什麼要坐公交?我不要和那麼多人擠在一起。」濁滿臉不爽,他的嘴套已經取下來了,但他依舊覺得原本戴嘴套的地方有些不舒服,「有人亂摸我怎麼辦?」
袁安卿自己也有一米八五,但是站在兩米多的濁旁邊就完全不夠看了:「他們不會亂摸你的,他們只會擔心你擠占他們的空間。」
「那不見得,我足夠吸引人。」濁對自己的外形是相當滿意的,儘管如今他處於被限制的狀態。
袁安卿懶得搭理他,徑直往公交站牌走。
濁只能抬步跟上。
只聽撲通一聲,公交站牌那兒有人倒下了。
那倒下的傢伙看起來像純血人類,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老年化,估摸著五百五十歲往上。
而他周身有藍黑色的氣息蔓延。
要分化異變了?這麼巧?濁緩緩揚起笑容。
袁安卿注意到了那個倒下的老人,隨後他收回視線,默默站到了離那位老人七十米遠的地方。
濁:「……」
袁安卿面無表情地注視前方。
濁從他身後掏出頭看向他:「救世主~」
「我叫袁安卿。」袁安卿糾正。
「我知道,我看過你的資料。」濁伸手指了指那位摔倒的老人,「你能看到他身上的氣息嗎?」
袁安卿點頭。
「那救世主先生你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呀?」濁笑眯眯地詢問。
袁安卿將公交查詢界面退出去,給白天發了個消息,表示他們政務大樓門口的公交站牌有人要異變了。
「你不去幫幫他?」濁追問。
「那不然報警?」袁安卿疑惑,「但警察不知道我的身份,要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