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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時,手機響了。
「所以?」
呵。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快領證了,你鴿了我的音樂會去接前女友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手機那頭的備註上變成了正在輸入中,沒一會兒就發過來了。
「都是朋友她在國內沒有熟人,聚一下而已。」
沒什麼熟人?
這話說出來恐怕只有陸知衍會信。
果然追了六年的人,還是抵不過白月光。
許莓關掉和他的對話框。
忽然某乎發來了每日的隨機提問。
她每天都有養成回復一兩個提問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
只不過今天的題目還挺應景。
「問,白月光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大。」
多大?
「謝邀,白月光的殺傷力大到我追求他六年無動於衷,而白月光回國他就可以拋下一切去接她,給她聚餐聚會,縱使一周後我要和他領證。
她大概不僅僅是白月光,還是紅玫瑰,是硃砂痣。」
而她許莓,什麼都不是。
一周後就是陸知衍和她定好一塊去領證的日子。
想到這個要和她領證的人卻在此時卻在另一個女人的裙下承歡,她就覺得有些噁心。
她似乎已經不期待那天陸知衍能來。
回答完問題,又有幾個電話打進來,都是祝她今天演出順利的。
對啊,多美好的一天,所有人都在慶祝她。
其實沒有陸知衍她許莓都是天之驕女,是簡音想盡辦法都想得到的人生。
許莓不打算去想陸知衍的事情。
翻開了朋友圈,找了一張今天別人給她拍的舞台照,又拍了一束花。
配文:演出順利。
剛發完,她的指尖往下滑了滑。
在她這條朋友圈下面的是一條賀煜的朋友圈。
碩大的包廂內,鋪滿了花瓣和氣球,一群人圍著陸知衍和簡音,拍的一張合照。
照片中的兩人,郎才女貌,不知道的他們是今日求婚成功的情侶。
如此熱鬧的照片,許莓耳邊甚至可以傳來她們歡鬧的聲音。
和自己這張在聚光燈下身著禮服獨自拉著小提琴的照片。
大相逕庭。
越來越刺眼。
一陣生理性的反胃頓時涌了上來。
六年了。
只要長時間看著簡音她就會生理性的反胃,那些噩夢一樣的回憶洶湧如海水。
賀煜的這條朋友圈大概就是故意給她看的吧?
電話鈴聲響起,她匆忙漱口,拿起手機。
電話那頭是黎安安的聲音。
「我艹t的簡音回國了?」
許莓輕聲嗯了一下,聽得出來心情不佳。
「我就知道陸知衍那個王八蛋忘不了這個賤人的,你還不放棄?」
許莓無言,對陸知衍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安安你知道的,這場婚姻本就沒什麼感情。」她淡淡道。
幾秒後,電話那頭傳來安安咆哮似的嗓音。
「你腦子是進水了?他們的朋友圈都發成那樣了你還指望他和你結婚?你信不信,別說領證了就算你死了他都不會落一滴淚。」
安安是出了名的毒舌,但偏偏她說的話許莓不可否認,都是真的。
的確。
陸知衍對她的表情很少,就連笑都是很牽強的,那天說起獨奏會他露出了難得的笑意。
現在想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是簡音回國的日子,所以在聽到今天這個日期才會笑著應下。
當年拯救她的少年,和現在陸知衍判若兩人。
她總是用著記憶里的陸知衍,來給現在的陸知衍安上最強的濾鏡。
「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他不來,我會徹底斷了。」
電話那頭的人恨鐵不成鋼。
但也無可奈何。
「那我倒希望他不要去,需要我回國陪你嗎?」
「不用了安安,為了這個展你準備了大半年,安心辦完吧。」
安安是一個設計師,這段時間剛好在f國辦她個人服裝展。
這點小事讓她回來不值當。
更何況。
領證這件事算是許莓給陸知衍序最後的寬容了。
如果他來她可以不計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