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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攏了。」

……

辦公室里，梁慕亭用劉勇旭的印表機把合同列印出來遞給他。

劉勇旭接過，嘴裡忍不住嘟囔，「我頭一回見打合同到甲方公司現列印的。」

然後，他就沒心思調侃了。

「梁慕亭！我告訴你不可能！」

梁慕亭站著凝視他，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七成，現在簽，不然我就把你給小明星肚子搞大的事告訴你爸。」

這話，陰嗖嗖的，聽的讓人發冷。

「沃日… 梁慕亭你多大了玩告家長這一套！」 劉勇旭恨得牙痒痒，伸了半截打向梁慕亭的手被當事人攔住。

「快點。」

「不是… 就不能玩點大孩兒玩的麼，你就會這小學生行為？」

劉勇旭委屈巴巴……

然後…

簽字，蓋章。

最後梁慕亭得到了一份令他滿意的合約。

「梁慕亭，你簡直就是土匪。」

他笑笑，「沒錯。」

「……」 劉勇旭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只能語言攻擊，「不過確實，梁慕亭，要不是你換了一身行頭，我真以為你為了這七成利潤在我這守夜了。」

梁慕亭拽了下夾克下擺拉鏈，點了點頭，「嗯，這身行頭確實是為了嚇你換的。」

「……」

「你可以滾了。」

「和我合作你不吃虧，雖然利潤點低，但是我能給你帶來的利益是無限大的。」

「哦，所以你可以滾了。」

梁慕亭雙手撐在他辦公桌上，彎下身子與他對視，表情變得異常認真。

「以後別亂說話。」

劉勇旭被他表情嚇到，猛吸一口涼氣，那也不能慫！

他偏過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你直接告訴我以後別在那什麼竹面前瞎說得了唄。」

梁慕亭盯著他看了一會，站直身子，鄭重其事道，「姜冉竹。」

「……」?

第4章

因為那次淋雨，姜冉竹這次的感冒持續了半個月才有所好轉。

辦公室里兩個實習的小姑娘嘰嘰喳喳，每天好像都有說不完的話。

出於羨慕，姜冉竹總是被她們的聲音吸引，靜靜地坐在一旁聽她們談天說地。

「哇… 也太帥了…」

不知道最近又換了哪個『老公』了，姜冉竹敲著鍵盤聽她倆花痴。

「你說他女朋友是不是在這，我都看見他兩次了。」

「啊？是麼？我倒是第一次見他本人，不過他這個車總停在樓下。」

姜冉竹的手頓了一下，兩人的聲音依舊縈繞在耳邊。

「對啊，就之前有一天！我跟你講！」 小姑娘語氣越來越激動，「他就在咱們門口樓道那抽菸，簡直帥炸了！」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啊？」

「我也記不清了，挺久了… 對了！」 姑娘像是想到了什麼，拍了下腦袋，把頭轉過來，「冉竹姐，那天你在這通宵了，你看見沒？」

「什麼？」

「一個超帥的帥哥！」

姜冉竹搖搖頭，「沒有。」

「啊… 那太可惜了，不過他今天來了就在下頭，那輛寶馬就是他的，他剛剛下來檢查車胎，正好被我和瑤瑤看到了！你運氣好的話應該也能看到呦～」

兩個小姑娘說著已經激動的拉起手轉圈圈……

姜冉竹笑笑，低下頭繼續敲代碼，兩人的聲音已經聽不太清了。

她的工位在靠窗的位置，一抬眼就能俯瞰窗外的車水馬龍。

她太忙了，忙到不經意間會忽略一些東西，比如那個雨夜的狂風驟雨，再比如，那天夜裡從樓道里傳來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和反覆的打火機聲響。

「呦！難得吖，我們勞模發呆～」

坐在後面的陶典拽了下她那烏黑的馬尾。

姜冉竹歪頭抬起手把頭髮抓到手裡扯著發梢，「你真煩。」

「哎呦，感冒好了吖，終於不是烏鴉嗓音了，哈哈哈。」

「……」

「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這下子整個辦公室的女程式設計師徹底湊齊了，余念真姜冉竹，加兩個實習生。

陶典瞟著余念真曼妙的曲線，「聊你，17樓一枝花～」

「上一邊去，咱們17樓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