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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嶼生臉熱,不經意朝游寅那看了眼,正回頭,嘟囔:「這可說不準,他桃花旺著呢。」
「是嗎?」蘇戈淡淡道,「我卻注意到他滿心滿眼盛的都是你。」
倪嶼生遠遠地看著江問渠端著香檳杯過來,剛準備找由頭讓位,給兩人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就被蘇戈親昵地挽住手臂,帶著王旁邊走。
蘇戈:「屋裡呆著悶,你陪我去露台聊會天。」
倪嶼生拒絕不迭,眼睜睜看著江問渠撲了個空。
他站在不遠處頓住了腳步,對視上倪嶼生疑惑地詢問視線時,無奈地一攤手,示意他們隨意。
夜風,月光。
蘇戈一席黑色毛衣裙,露著腳踝和脖頸,婷婷裊裊靠在那,身段勾人,氣質性感又大方,整個人壓根不畏懼寒冬冷風似的。
「換成梁悅阮在這的話,她肯定一肚子話要問我。」蘇戈打量倪嶼生一眼,笑笑。
倪嶼生捋了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換成梁悅阮,她肯定也會問我和游寅是不是假情侶。」
蘇戈哈哈笑兩聲,道:「你還挺幽默的。我和小阮和小姜的父母很熟,一個理工科冷漠直男,一個高智商冰美人,這倆孩子也不知道像誰,天天活的跟段子似的,和她倆相處久了,會覺得生活有意思不少。」
倪嶼生:「生活太苦,幽默點好。」
蘇戈瞧了突然散發著強烈抑鬱藝術氣質的倪嶼生一眼,饒有興致:「好奇一下,你和游寅是假情侶嗎?」
「你呢?江問渠是你前男友?」
蘇戈聳肩,坦然道:「是我前男友擱在我身邊的眼線,他小舅舅。」
倪嶼生沒有很強的窺視欲,隨口一問,點到為止。
蘇戈答完,看向她,示意她該說了。
倪嶼生:「不算假情侶,不過確實是前男友。」
「有故事?」蘇戈挑眉,沒遮掩自己對八卦的嗅覺,「他的問題?」
倪嶼生不自在地垂頭看了眼地毯,用鞋尖蹭了蹭。
蘇戈見怪不怪:「現在醫學挺發達的,各種疑難雜症都有治癒的機會。」
倪嶼生愣怔,疑惑地啊了聲,轉瞬明白過蘇戈的意思,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是我有心事,不能盡興愛她。」
蘇戈挑眉:「你什麼星座?雙子嗎?」
倪嶼生:「你也覺得我很任性嗎?」
「額……」蘇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只是隨便說。我不太懂星座,只是別人常說我的性格很符合射手座的星座解讀,習慣留意一下,想看看這星座命數到底準不準。」
倪嶼生瞧著蘇戈暴露在冷風中的圓潤肩膀,琢磨著要不要去拿條披肩過來:「射手座什麼性格?」
蘇戈:「江問渠不是剛說了嗎,『放蕩不羈愛自由』,俗稱『渣女』。」
「所以你渣嗎?」
「我前男友和他所有的親戚朋友,甚至我和他所有共同的朋友,全部都認為我挺渣的。」蘇戈無所謂地聳聳肩。
倪嶼生側頭看她,覺得蘇戈性格很灑脫很讓人羨慕。
她像是一座孤島,卻又不乏熱鬧。
可能是對這種性格的艷羨,也可能是因為得知她秘密後萌生出的信賴感,這一晚,倪嶼生破天荒地給她講了自己對於游寅的猶豫與彷徨。
因為雲舒的去世,她輟學,不敢去聽任何服裝設計相關的話題,直到遇見游寅。
他把她從懸崖邊緣拽回,卻被她也推到了懸崖邊。
倪嶼生看似要強、自信、無堅不摧,實則脆弱、敏感、不知所措。
確認她已經完全講完,蘇戈只冷靜了三秒鐘,不可置信地反問:「就這?」
倪嶼生:「很荒謬?」
「無語至極。」蘇戈說話直,卻也是事實,「如果我是游寅,肯定會很果斷地斬斷與你的所有聯繫,瀟灑地盡情享受自己的生活。」
蘇戈:「不能理解?」
倪嶼生:「我覺得你很幼稚。」
一個超級無敵幼稚的人用「幼稚」這兩個字來形容,簡直是惡人先告狀。蘇戈微微張嘴,失笑:「我揍你了啊,你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成熟?」
倪嶼生遞給蘇戈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道:「你果真是『渣女』。」
「行行行。你家游寅最深情。」蘇戈順著她的話說,「可你猶猶豫豫地辜負了一個如此深情愛你的人,心裡舒服嗎?」
「不舒服。」在蘇戈繼續發問前,倪嶼生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