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页)
俞揚瞪了他一會兒,磨磨蹭蹭地轉過頭去,瞅一眼鏡子又立馬捂住眼:「是, 不難看。」
「嗯,」簡抑親了口他通紅的耳朵尖,「下次不折騰你了。」
22
俞揚偏保守的性子改不過來, 饒是他跟簡抑已經定下來一兩年。
具體體現在他規規矩矩的生活習慣上, 最大的娛樂活動是看無聊的小說電影, 以及睡覺;偶爾床上換些花樣他都能把自己埋成一隻鴕鳥,更別說簡抑要求他穿女裝。
簡抑因此喜歡逗他找樂子, 但又拿捏著尺度, 沒把人逗得過火。
而俞揚雖然保守,簡抑提出要求他還是會厚著臉皮壯起膽子去做, 哪怕做個一次兩次已經是上限。
所以有時候簡抑會想, 俞揚穩穩妥妥地走保守的路子, 應該也能有順遂的一生,只不過他保守路子上遇到了簡抑這個最大阻礙。
23
俞揚每每都能覺察到簡抑跑偏的想法,偶爾跑偏一下是這位藝術家的常態。
他有時候開口打岔過去,有時候什麼都不說,只把簡抑的頭髮揉亂。
有時候也會思考要怎麼樣才能讓簡抑安心,但簡抑說不安心是他人生的常態。
「感覺改不了,比以前好一點的就是,我不會想太久,很快就被打岔過去。」簡抑說,「這樣也很好。」
「就像你改不了你的保守,但又沒有以前那麼保守了。」
俞揚說:「我覺得這兩者不太一樣。」
「都是性格問題,怎麼不一樣?」簡抑笑笑。
「我怕想太多會傷到你自己。」俞揚蹙了蹙眉。
「沒事兒,我會調整。」簡抑倒無所謂。
他們的關係達到一種新的平衡,能坐下來平靜地探討問題,有沒有結果無所謂。
有結果很好,沒有結果就接受這個結果,也很好。
漸漸地,連拌嘴都少了,偶爾回憶往昔,各自也搞不懂為何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話,非得別彆扭扭地折騰許多年。
再偶爾,也會回顧一下各自年輕時期的情史。
俞揚說,自己當年的問題在於他想要的東西太多,既要上升的事業,又要安穩的家庭。
「但過了三十歲就沒這股心氣兒了,只想著把手頭的事情處理掉,安安穩穩地過點兒瀟灑的日子。」
簡抑說,自己是沒想過以真實性情待人,別人給出真心,他又還不出等價的。
「所以挨了頓罵,老老實實反思一通,到現在好像終於琢磨出來些許道理。」
不然怎麼會落到彼此手裡,他們說。
24
俞揚用了三年時間,把俞氏集團交付到他提拔的骨幹手上,如釋重負地完全回歸到他的宮商角徵。
至於他投資的一些項目,只倒閉了一兩家餐館,其他的運行得比較平穩。
俞揚決定再投資一家雲吞店。
簡抑輕車熟路地提前討要會員卡。
回歸宮商角徵後,俞揚做的第一件事是給自己放了個暑假,為期四十多天。
正好和簡抑的假期重合,他們一道收拾收拾回了老家。
去看望了老豆,又去惠能寺拜佛求了平安。
俞揚掃碼,交了兩份香火錢。
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家裡躺屍,有時老鄰居們請吃飯,也都會買點禮物欣然赴約。
倒是沒人多打聽他倆什麼關係,像當年老豆獨自撫養俞揚時,也沒有人多問老豆面上胳膊上的刀疤是怎麼回事,問俞揚的母親去了哪兒。
小文同學上了大學,他成績很好,考去了首都的航天大學。
現在考慮著保研的事情。
小文爸媽一面憂愁著他未來不會在廣府省內發展,一年到頭團聚不了幾次,一面又為兒子有鑽研航空技術的宏圖壯志而感到自豪。
可憐天下父母心,矛盾地可愛著。
以及吃著飯,喝著酒,小文媽媽忽然一拍大腿,驚喜地說:「我想起來了,小簡,你就是那部片子裡王警官的小徒弟!」
誒,說對了。
俞揚用手肘碰一碰身側簡抑的胳膊,笑道:「果然還是用演技讓觀眾記住了啊,大影帝。」
另一邊小文和小文他爸都在問,是什么小徒弟,特別小文他爸:「我劇情都背下來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只有簡抑默默捂臉:「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希望會被認出來。」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