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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別的活動,等到零點說聲新年快樂。
除夕他們也會一起過,有假期的節日都會一起。
偶爾想起來,趁著夜色開車到寶江邊上,吹吹風。
俞揚開車,簡抑有時會坐副駕駛位,更多的時候坐後排。
懶懶散散,無所事事的每一個假日。
最重要的活動是睡覺,俞揚需要補眠,簡抑單純容易犯困。
「我從沒見過混得像你這麼慘的董事長。」簡抑看著睡眼惺忪打著字回復工作郵件的俞揚,由衷地發出感慨,「度假沒有豪華遊輪不說,還得苦哈哈地處理工作。」
「沒辦法,答應下來的事情。」俞揚敲完最後一個字符,點擊發送,強撐著關掉電腦,才又倒頭進被褥里,「我預計,我應該還有三年,就能功成……」
身退沒退出來,這人埋在被子裡睡死了過去。
簡抑熟練地給他扯了扯被子,把自己手機屏幕的光線調暗。
他原本是在看教材,但俞揚的睏倦也傳染給了他,打了三個哈欠後,他決定開一把遊戲。
打完這把就睡。
8
簡抑演員生涯的最後一部戲,是他自己挑選的懸疑片。
扮演的是一具從影片開頭躺到結尾的屍體。
俞揚得知消息後,在電話那頭久久地沉默。
最後因為工作太忙,沒法飆車過來跟他打一架,更沒法像以前一樣,陪他去劇組報導,把他從劇組領回來。
簡抑輕輕鬆鬆完成拍攝任務,高高興興到「宮商角徵」辦理離職手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與他交集不多的公司管理人員見著他都淚眼婆娑。
「簡老師,您真的不會再演戲了嗎?」
理論上講,應該不會了,演也演了二十來部,從主角到配角,從男角到女角,他能嘗試的都嘗試了一遍,從他自己的角度上看,沒有遺憾。
「我不演戲,但我可以教演戲呀。」簡抑如是安慰大家。
雖然他本人是有不演戲後窩在家裡打遊戲到老的打算,但為了他的身體健康以及為了打發遊戲都打發不掉的時間,簡抑還是決定努力一把考進學校,傳播知識的同時,也可為他編教材編到抓狂的老師提供現成的研究素材。
俞揚對他這樣的決定很是贊同。
「我之前看你老打遊戲,還以為你退圈後要當遊戲主播。」
甚至是鬆了一口氣。
「當遊戲主播我覺得也挺好啊,不用出門就能完成工作。」簡抑說。
「我建議你還是出門比較好,我都怕到你家去,發現你變成牆角的大蘑菇。」俞揚說。
g市的回南天氣一如既往,潮濕多雨,容易發霉,以及長青苔和蘑菇。
9
簡抑推掉了所有的家庭聚會。
但俞女士邀請他去喝早茶,他還是欣然赴約。
順利在學校入職後,也跟俞女士說了此事。
俞女士對他退圈感到惋惜,不過也真誠地祝願他在電影學院的教學旅途一帆風順。
順倒是挺順,只是不知道上哪兒來的記者,在他第一天從學校興高采烈地下班時,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沒特意發公告說自己退圈,就是怕有人找上門,採訪這採訪那,這對他普通的上班生活是一個挑戰。
對於找上門來的記者,他丟下一句「累了,不想幹了」,便飄然而去。
上某博熱搜還是大忙人俞揚告訴他的,最後也是前經紀人俞揚花錢幫他降的。
「本來打算悄悄地走,結果還是被盯上了。」簡抑略帶苦惱道。
「所以我說,你正視一下你自己的人氣啊!」前經紀人苦口婆心,無能狂怒。
10
俞揚無可避免地在應酬中碰見簡抑他哥簡卓。
正打算和往常一樣,禮貌地應承兩句就開溜。
但簡卓並沒有打開商業互夸模式,而是一臉陰沉地攔住俞揚的去路,找他「借一步說話」。
「你和簡抑攪和在一起了?」是質問,其中摻雜了證據確鑿的篤定。
俞揚知道這時候否認沒意思,乾脆就點了點頭。
「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只是沒想起來要跟你們說一聲。」
俞揚等著簡卓來談條件,如他和簡抑預想的那樣。
但簡卓沒有,回應俞揚的只有崩塌了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雖然我知道那損仔腦子有病,但他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