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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聞昔的動靜成功地吸引了眾人紛紛投來了目光，付斯禮扶著額頭制止著他，「你他|媽哪兒學來的弱智行為！？」

「怎麼說話呢，這是我家小棉花糖教我的。」朗聞昔語氣里有些不高興。

小棉花糖是什麼鬼？小姑娘的小名嗎？我家的？付斯禮向朗聞昔投去了詫異的目光。

「我閨女。」朗聞昔解答了付斯禮的疑惑。

「什麼？」付斯禮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動靜不比朗聞昔的迷惑操作小。

朗聞昔突然笑出了聲，招呼著付斯禮坐下，「干閨女！」朗聞昔說完見付斯禮還沒有坐下，又補充了一句：「我助理的女兒。」

付斯禮聽完，心裡長舒了一口氣，表面鎮定地坐了下來，嘟囔著「說話說一半！」

「知道這叫什麼嗎？」朗聞昔挑眉看著付斯禮。

「什麼？」付斯禮知道接下來肯定沒有好話，但好奇心迫使他管不住嘴還是問了。

「這叫禮尚往來，新郎官。」朗聞昔說著，拿起自己的啤酒瓶，用瓶口碰了碰付斯禮啤酒瓶的瓶口，接著說：「哎呀，我的啤酒瓶口不小心碰到了付隊的瓶口呢，嫂子不會生氣吧？」朗聞昔一臉得意洋洋的滿足感。、

好嘛！這裡等著他呢！付斯禮也接著茬兒回應道：「沒事兒，你嫂子人大度，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平時在家都是她照顧我，知道我工作忙，啥事兒都比較遷就我，她偶爾要是吃點兒小醋也算是生活的調劑。」付斯禮說著，眼看著朗聞昔的表情從帶著笑意變成了冷漠，後槽牙要緊時的肌肉變化也被他捕捉到了。

朗聞昔把付斯禮這些話聽進去了，一字一句被他說得真切。今天結婚的不是付斯禮，這是他知道的，但不代表付斯禮還是單身，又或者是未婚。

朗聞昔盯著付斯禮一句話不說，握著啤酒瓶上的手發抖著，被這種想法擊中的他，心臟像被狠狠地捏住後來回的拉扯。

付斯禮抬頭去看朗聞昔，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玩笑或許開大了。

就在他剛想解釋的時候，朗聞昔左眼落下的眼淚，直接砸進了他的心裡，時隔十年後再次泛起了漣漪。

在付斯禮看來，這個男人以被『偷』為名，又一次闖進了自己的世界。

第五章 我不是小偷（上）

小出租屋內的冬日陽光暖烘烘得照在被褥上，朗聞昔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環視著依舊如常的空蕩房間，並沒有將付斯禮的出現放在心上，對於他的離開也只是覺得合情合理。

朗聞昔懶洋洋地在被窩裡又窩了一會兒後，被尿意催促著起了床。當他路過餐桌時，看著燒水壺下壓著一張嶄新的一百塊錢。

他拿起紙幣，透著陽光看了看，心想著：尼瑪，當老子這兒是賓館了。朗聞昔吸了吸昨夜凍出來的鼻水，將錢揣進了口袋。

門外午時的陽光正好，雪在陽光的照射下，白得刺眼。

朗聞昔就近買了一個燒餅，又問老闆要了些免費的醃蘿蔔，然後背著空書包上學去了。

他每天坐的公交車必定會路過實驗中學，雖然看不清表彰欄中的照片，但他知道有一張照片一定是付斯禮的。

——好學生付斯禮。

朗聞昔對著車窗哈了一口氣，冷凝成的薄霧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強迫自己收回了目光。

下午的色彩課是朗聞昔最感興趣的課目，授課的是一位謝了頂但偏要梳著小辮兒的老頭，有時候上著課都能自己睡著。但今天的朗聞昔怎麼也打不起興趣，不知道是因為付斯禮走的時候一聲招呼沒打，還是因為自己口袋中的一百塊錢。

「朗哥，借點大白啊，我的沒了！」坐在朗聞昔一旁的喬小洋用排筆戳了戳他。

朗聞昔回過神，邊說著邊打開了顏料蓋子：「只剩下上次買錯的白丙烯了。」

「沒事兒，又不是交作業，我不嫌棄！」喬小洋也不客氣直接伸筆就新開的顏料罐子裡擓。

朗聞昔眼疾手快的用畫筆擋住喬小洋伸過來的萬惡髒筆，說：「等等，把你的髒筆收起來。」說完，從筆筒里拿出了一支幹淨的筆，擓一塊放到了喬小洋的調色板上。

「嘿嘿，謝謝朗哥！」喬小洋剛說完，就看見朗聞昔剛剛用的畫筆刷頭掉了下來，朗聞昔撿起筆頭重新插在木桿上，一手捏著剛剛蘸過顏料的刷頭，用牙齒將鐵皮的部分咬緊在了筆桿上。

「朗哥，扔了吧，這筆頭都掉好幾次了。」

「等期末的比賽結束，拿了獎就換。」朗聞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