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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酒色迷離,衣衫不整的袁冉產生了鮮明對比。
小演員此刻也明白過來,樓梯上站著的那個五官精緻到不像素人的高挑男子就是袁冉傳說中的丈夫——宋知舟。
他作風再開放,也實在做不出在原配面前和人夫上演活春宮的戲碼,也不知剛剛那些行為,被人看到了多少。
餘光撇見那人幾乎要將樓梯扶手掐出印子的青白指節,小演員條件反射別過了臉,可他剛將頭轉過去,卻又被袁冉大力掰了回來。
袁冉當著宋知舟的面在小演員臉上落下一吻,「別怕,宋少爺不會介意的,我們做我們的。」
說罷,貼著對方耳朵,語氣挑釁又玩味,「房間隔音那麼好,就算在隔壁也絕對打擾不到……嘔……」
早上那種伴著頭痛的暈眩不合時宜涌了上來,隨著不適感一起上涌的還有本已經消退的酒意。
兩相齊下,袁冉實在沒忍住,捂著嘴直奔向洗手間。
沖了不下三次水。
估計自己再這麼吐下去,胃和苦膽總得交代一個。
好在吐完後身體立竿見影鬆快了不少,他站在水池前,細細清洗了一番,眼神漸漸從尖銳變得茫然。
沒意思,他想。
挑釁一個落魄的喪家犬能有什麼意思。
挑釁毫無感情基礎的夫妻關係更沒什麼意思,說不好還會讓宋知舟那小子背地裡嘲笑自己。
十分鐘後。
袁冉終於走出洗手間,四下張望,竟是一個人都沒看見。
「好點了嗎?」
宋知舟從袁冉身後走出,他已經換了套日常的衣衫,即便是最樸素的款式,穿在他身上也憑空添了上乘質感。
「我朋友呢?」
袁冉沒回答,繼續四下找人。
「朋……友。」宋知舟壓低聲,念叨著這兩個字,好半晌才解釋,「林先生說有事要先走,我替他叫了車,才剛離開沒多久。」
「噢。」袁冉無所謂地點點頭,「那我也——」
「喝點醒酒湯吧。」宋知舟三兩步靠近袁冉,似乎是想拉住他,但動作至半途,又堪堪變化成請對方先行的姿態。
袁冉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看宋知舟這低眉順眼樣,也很難決絕推拒。
兩人先後進到餐廳入座。
袁冉指指熱氣騰騰的醒酒湯,「你做的?」
「嗯,正好食材都有。」宋知舟邊說邊給他單獨盛出一晚,「趁熱喝。」
「等等。」袁冉按住往自己這兒送來的瓷碗,「現在又是演的哪一出?」他低頭去嗅,試圖從碗裡撲鼻的清香中聞出些隱藏的危險信息。
宋知舟看著袁冉這滿臉戒備卻又被酒意浸得天真三分的臉,忍不住輕笑。
他本就生得好看,笑起來更像是在皎皎月光下盛開出花兒來,整個人生動了不止一點半點,說是顧盼生輝也不為過。
連袁冉這種見慣了各色美人的情場老手也忍不住失了神。
「真的只是湯而已。」宋知舟將碗推進袁冉掌心,撐著下頜看他。
袁冉試著飲了一口,味道居然還不錯,便仰頭一股腦喝完。
隨手擦了擦嘴,他起身,和宋知舟點點頭就要告辭。
「袁冉!」宋知舟也跟著起身,見袁冉步履未停,終是沒忍住,緊緊抓住了對方腕子,「袁冉……」
他聲線里有太多情緒,聽在袁冉耳朵里卻覺得莫名其妙。
重重甩開對方的手,袁冉面露不悅,「這是要幹什麼。」
宋知舟眼裡有無法掩藏的低落,但袁冉沒這個西伯利亞時間和對方耗。
見袁冉又準備走,宋知舟終於開了口,「對不起!」
袁冉只覺莫名其妙,心說到底是誰喝醉了,大半夜盡說胡話。
「宋知舟,你要是真沒什麼話能說了,可以不說,我還趕著回家睡覺。」
他特意加重了「家」的語氣,只為立刻馬上和這人劃清界限,逃之夭夭。
「當年我不是故意不赴約!」宋知舟幾乎是將這句話喊了出來,「對不起。」
第3章 酒會
聽對方猛不丁提這茬兒,袁冉也是一愣,但他顯然很不想在此時此地此刻和宋知舟掰扯往日恩怨。
略略思索,露出一個絕對說不上善意的笑容,「我雖然不知道宋少爺在說什麼,但與其為了攀交情編些莫須有的故事……」
他插兜靠近,伸手撣了撣宋知舟肩膀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