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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袁冉這反應,宋知舟再遲鈍也明白過來,自己這位「新婚丈夫」大概是喝醉串錯了門。
原本緊捂肩膀的手一點點鬆開,露出下面鮮艷的齒痕。
須臾間,臉上紅暈退了個一乾二淨。
宋知舟臉上透著毫不掩飾的羞恥與防備,可當看到因酒醉而身形搖晃的袁冉時,還是往前行了幾步似是要攙扶。
但還未等他真正靠近,袁冉已經轉身朝外,頭也不回往來時方向離開。
邊走還邊嘟囔著,「靠靠靠!可千萬別走遠!」
他運氣不錯,代駕並未離開多遠,一嗓子就給叫了回來。
這次上車,他是絕對絕對不敢睡了。
等車開出老遠,他才想起往後頭湊活瞧一眼。
借著月色,勉強看清了。
那個漂亮而高挑的身影仍舊保持著方才動作佇立門口,一動未動。
在晦暗的月下白霧裡,有種寂寥到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孤單。
雖說乍一看,宋知舟那副樣子的確悽慘,可袁冉自認自己腳底抹油也沒什麼不對。
和宋知舟結婚本就不是他本意的。
甚至,他都不是第一個知道自己要結婚的人。
原本,那只是半年多前的一個普通清晨。
彼時他還在溫柔鄉里酣睡,突然被陣陣噪音吵醒。
迷瞪瞪睜眼,一句「吵什麼吵」還未出口,就見黑壓壓兩列保鏢簇擁著他那位器宇軒昂的爹進了臥室。
袁冉這套小別墅並沒登記在自己名下,而是為了安置姜月明讓秘書代持的資產。
沒想到迂迴半天,居然被袁百梁直接找上了門。
他爹這次出現,明顯有備而來。
見袁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乾脆氣定神閒坐進保鏢不知從哪兒抬來的扶手椅,橫豎不像是立刻要走的樣子。
袁冉壓低腦袋勉力思索最近做的荒唐事,想了半天沒鬧明白到底哪件需驚動他爹親自出馬。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乾脆主動些,甭管大小,統統招了。
整理好表情,剛抬頭,就見一份厚厚的文件直指他面門飛來。
袁冉來不及體面躲避,在眾目睽睽之下狼狽滾落,直挺挺跪去了地上。
這一跪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也不敢去揉,哆哆嗦嗦捧起文件。
「婚姻協議」四個大字明晃晃印在封面,讓他不明所以。
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登記人那欄左半邊已經簽字畫押,字跡鐫秀,稱得上賞心悅目。
「宋知……舟?」
袁冉讀出那幾個字時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覺困惑。
嗯?什麼意思?宋知舟那小子要結婚了?和誰?
「簽字吧。」袁百梁簡單明了下了命令。
「簽字……簽哪兒?」
袁冉捧著文件沒動,一開始有些迷茫,可等他終於咂摸過來意思時簡直要瘋。
「您讓我簽!???這簽了可是要結婚的啊……父親?爸——爸誒!!」
「嗙——!」細細的座椅扶手給袁百梁一掌拍出驚堂木的氣勢。
袁冉猛地住了嘴。
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我真不想和宋知舟結……」
「簽。」
雖然打小就從骨子裡畏懼袁百梁,但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此刻他還想再周旋周旋。
急忙忙申辯,「那我總得看看……看看內容。」
拖延灰拖延,可翻頁的功夫,袁百梁已經開始不耐煩地看表。
袁冉最怕他爹看表。
袁百梁看的從來都不是錶盤,而是懸在他兒子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罷了罷了。
他們這種家庭,有哪個是自己做主嫁娶的。
袁冉咬咬牙,心裡一橫,閉著眼唰唰簽了字。
直到此刻,袁百梁才露出些許滿意神色,再張口時,聲線也有了些溫度。
「宋家如今雖然敗了,但畢竟於袁家有大恩。我能有今日家業,靠的是『情義』二字。你和宋知舟結婚,給他個庇護,既是報恩,也擔得起袁家繼承人的身份。」
袁冉只想做個坐吃山空的真紈絝,什麼情義,什麼家業都不及他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活。
可沒想到,幾分鐘的功夫,他頂級單身貴族的身份就這麼無了。
更讓他無語的是,「喜結連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