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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下樓，樓上人少，稍微清冷。

突然有一雙手覆上腰間。

陳季掙扎後退。

「嗨美女又見面了！」

是剛才高千雯帶她認識的流浪畫手。

陳季勾著嘴角笑了笑，沒說話。

「美女態度怎麼這麼差。「說著話，另一雙手摟上她的腰。

粗重的呼吸聲伴著酒氣撲面而來，嘴角還沾著嘔吐物。

胃裡頓時一陣翻騰想吐。

她本來就不矮，穿著厚底馬丁靴，男人卻比她還要高出一個頭。

腰間的力量隨著她的掙脫越來越大。

「拿開你的手！」陳季語氣不爽道。

「交個朋友嘛，何必這麼抗拒。」

陳季『哼』的一聲：「你這是騷擾知不知道。」

男人的雙手從腰間向下遊走，陳季意識到不對後，抬腿猛的朝他下部踢上去。

男人痛苦大叫，陳季還沒跑出去一步立刻被男人鎖住腰圈拉回來。

「放開我！」陳季慌亂。

「他媽的找死是不是！」男人咬牙切齒啐了一口，「看你的第一眼就想乾死你了，騷貨，穿成這樣不就是裝清純女大學生吸引男人的注意嗎！」

男人的力量大的讓她害怕，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圈在懷裡毫無還手之力。

「救命啊！救命！」

「這一層都是包間，隔音好的很，你叫也沒人聽得見。」

男人把她往男廁所裡帶。

陳季低頭咬住他的肩頭，男人倒吸一口氣嘴裡罵著但並沒鬆手。

能想到的放法都用了，男女力量懸殊過大，陳季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正當她覺得自己真的完蛋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走過去。

「周柏寒！」她拼了命的大喊，「周柏寒！」

周柏寒回頭。

她撕扯著嗓子：「救我！」

拖著走太慢，男人等不急了，一把攔腰抱起：「臭婊子別喊了！」

腳勾著準備關上門，『砰』的一聲又被彈開。

男人被巨大的聲響嚇了一跳，剛一回頭，周柏寒大跨步上前把陳季從他懷裡搶回去。

男人意識到懷裡人沒了，反應過來後準備動手，周柏寒一腳把他踹在地上。

周柏寒回頭一個眼神，王澍趕緊把西裝外套搭在陳季身上。

對方有兩個人，而且看起來不像普通人，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的倉皇而逃。

陳季一路被他抱進車裡。

王澍不知道去哪了。

華燈初上，整個京城在夜色里泛起了瀲灩燈火。

車內昏暗沒有開燈，陳季靠著窗戶呆滯的望著窗外。

刺眼的霓虹燈讓人目眩神迷，輕輕閉上眼睛。

剛才那幾分鐘，她在腦海中把最糟糕的結果都想了。

這是第二次……

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陳季緊緊抱住自己。

衣服掉了，周柏寒撿起重新給她披上。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周柏寒柔聲問道。

陳季抿住唇，搖頭。

「喝口水吧。」

周柏寒打了個電話，很快王澍回來了。

「能麻煩把我送到第二人民醫院嗎。」

周柏寒瞳孔緊縮，神色驟變，臉色仿佛結了一層寒霜：「怎麼了？」

「我媽在那住院。」她面孔呆滯，一張神情麻木的臉上只有兩隻眼睛偶爾轉動一下。

緊繃的心放下來：「開車。」

寧善貞晚上發瘋咬傷了護工，護工給她發信息說自己干不下去了。

陳季讓她先別走，自己馬上到。

下了車，陳季飛奔跑進醫院。

電梯停在頂樓下不來，陳季著急只能爬樓梯。

寧善貞已經被打了鎮定劑安靜下來。

護工看到她來，提著包準備走。

「林姨！」陳季攔住去路，「我媽的情況之前您也是知道的，您不能說不干就不幹了。」

「那也沒說會咬人啊！」

陳季低頭看到對方手腕上有一排清晰的牙齒印：「對不起。您看工資我給您開到一萬行不行，我媽真的需要人照顧。」

護工猶豫了一下，說：「可以。」

她緊緊閉上眼睛，縱然拼命在控制自己的眼淚，卻無法控制搖搖欲墜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