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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信任不是在晏予疏回來後才出現的,而是從小就建立的,是不一樣的。
即便撇愛情這部分,他們依舊有不可取代的友情,他們曾經像家人一樣生活過。
不僅是作為戀人的相信,也是作為朋友的相信,弟弟的相信。
「我之前也想,我們的進展好像是快了點。但現在我覺得,也有可能是我一直在等他,他已經遲到了。」
這些話他都沒對晏予疏說過,可此時對著余知夏先說出來,非常自然流暢,沒有絲毫害羞。
「真的,爸,如果不是他,也不可能再是別人了。我想他也是一樣的,我能感受到的。」
余知夏沉默許久,拍拍他的手背:「如果他也是一樣的,那當然是最好的。我們不是反對你談戀愛,只是不想你被傷害……所以稍微有點耐心,再等等吧。」
顧布布沒懂余知夏是讓他等什麼,當時沒能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余知夏已經離開。
顧布布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晏予疏,儘管他真的很想說,憋在心裡怪難受的。
但直覺還是不說好,要知道顧靜硯跟余知夏在防他這點,晏予疏一定會難過吧。
然而這事就算顧布布不說,晏予疏也能猜到。
正如陳映寒說的,顧靜硯跟余知夏總不可能是對顧布布不滿,他們反對這件事,只能是對自己不滿。
其實他一直有在聯繫顧靜硯,但顧靜硯突然切入高冷模式,根本不理他。
過了好一段時間後,晏予疏才得到顧靜硯的回應,願意讓他來家裡談談。
那天顧布布去學校了,並不在家,晏予疏被請到顧靜硯的書房,等了好一會兒後,顧靜硯才出現。
走進書房,看到長大成人的晏予疏,顧靜硯心裡先閃過一陣感慨。
還記得小時候,他跟顧布布跑書房裡玩鬧,那時多小啊,轉眼卻這麼大了。
晏予疏叫了一聲:「顧叔叔。」
顧靜硯回神:「坐吧。」
時隔這麼久,顧靜硯早已冷靜,再親眼見到晏予疏,看上去跟以往沒什麼不同。
坐下後,顧靜硯開門見山:「你最近的事我有聽說,融資不太順利是吧?你如果有困難,早可以跟我開口,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幫你擺平的。」
晏予疏很清楚顧靜硯這是什麼意思,兩人不需要打啞謎,他很快回絕:「這點事我自己也能行,不用麻煩顧叔叔了。」
顧靜硯點了根煙,笑了下:「自己能行?」
晏予疏淡定應道:「總是有辦法的,要實在不行,那就暫時不做了,還有其他那麼多事,也夠我忙的了。」
顧靜硯猛吸一口煙,臭小子,還挺沉得住氣。
說實話,顧靜硯生氣歸生氣,但到現在,也沒用敵視的目光看待過晏予疏。
童年的濾鏡到底還在,他們也是將小時候的晏予疏當半個兒子對待的。
現在的晏予疏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但肯定會不一樣,經歷過這麼多變數,他要沒點心機手腕,早就連命都沒了。
他們很清楚晏予疏從小到大承受了什麼,又有多不容易。
在他離開的這幾年,顧靜硯也為他的成長手腕感到過自豪。
只是,當這些手段心機可能會用到顧布布身上時,顧靜硯就不淡定了。
人都是雙標的。
晏予疏對別人怎麼樣,他管不著,必要時還能為晏予疏出謀劃策。
但晏予疏要對顧布布別有所圖,那顧靜硯絕不會允許,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顧靜硯釣魚失敗,那就不釣了,準備直接炸魚塘。
「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為了你跟布布的事。」
晏予疏接道:「我對布布是認真的。」
「你才回來多久,這份認真能有多認真?就沒摻雜點其他水分?」
顧靜硯冷笑了一下,沉聲道:「小疏,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你有什麼麻煩,要是我能幫上的,你說一聲,我不會推辭。但你不應該把算盤打到布布身上,你以為他現在離不開你,我就不敢動你了?」
面對顧靜硯略有些咄咄逼人的質疑盤問,晏予疏理智淡定。
他道:「顧叔叔,從小到大,都不是布布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他。」
還以為晏予疏會辯解什麼,沒想到他說了這麼一句。
「或許你跟余叔叔覺得我們的進展太快了,但分開這麼多年,我只覺得我們錯過太多,已經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