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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樂走到校門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這麼叫他的人只有陳世凡一個，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嫂子你等一下！」陳世凡追上來，「雖然現在不能叫嫂子了，但是我已經叫了這麼久，改不了口了。」

時樂下意識想說句沒關係，但是這麼說也不對勁，乾脆就不說話了。

好在現在沒人，否則就又該起鬨了。

「嫂子，那個傳言是我說的，但是絕對不是謠言，是真的！」

時樂不確定地問：「你是說……那個歌詞？」「對啊，那就是江哥給嫂子你寫的！」

雖然時樂已經不是很驚訝，但是聽到陳世凡這麼說，還是一下子愣住了。

陳世凡沒說錯，歌詞的確是江闖寫給時樂的。

本來那首新歌沒打算在演唱會上唱，江闖當時也只想單純地帶時樂去看演唱會的，但是江闖發燒進醫院半夜醒來的時候朴存熙的經紀人藍雪佑來看他，中途藍雪佑的男朋友李亦莫發來了一段旋律的錄音小樣。

當時江闖一聽眼睛就亮了，不僅心血來潮連夜填了歌詞，還要求要用這首歌在朴存熙的演唱會上向時樂表白。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屬於「強盜行為」，在業內是要被噴死的。

不過藍雪佑還是欣然同意了，畢竟當時面對的是剛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鼻子上插著氧氣管還躺在病床上的江闖。

要是不同意的話，江闖一氣之下嗝屁了怎麼辦，那只能答應。

時樂聽到陳世凡解釋了來龍去脈，心想這還真是江闖的風格，心裡不由得又氣又想笑。

原來江闖當時是準備在演唱會上表白的，但直到演唱會結束都沒有一點動靜，甚至都沒有直白地告訴他，那首新歌的歌詞是寫給他的。

按照江闖的性格，難道不是會非要全世界都知道不可的嗎，可是江闖卻沒有那樣做。

因為江闖知道，時樂一定不會喜歡，當眾表白是很浪漫，但這種浪漫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

江闖那麼努力那麼細心地考慮了他的感受，可是那天在酒吧自己卻說了那些話，現在自己回想起來都太傷人了。

可是那有什麼辦法，本來割裂開一段關係，就是必須要傷人的。

「嫂子……」

「我知道了，」時樂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欸！嫂子……」

時樂已經快步地走出學校，陳世凡想追也追不上了。

「你以為你說這些能改變什麼嗎，天真。」

徐開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正站在陳世凡身後，也望著剛好跑到馬路對面上了公交車的時樂。

陳世凡轉過頭哼一聲：「至少我在為我江哥和我嫂子的複合做出努力，你幹什麼了，你巴不得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吧，你心裡那點心思我能不知道？」

徐開元默默翻了個白眼，「我對時樂沒那個心思。」

「別人喝醉了是真喝醉，你是酒後吐真言，還跟我這裝什麼裝。」

「昨天你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時樂都聽見了，我一直咳嗽暗示你，你這個豬腦子就是聽不明白。」

「你才是……」

陳世凡想罵一句他媽的，還好及時收住了，但是說了一半才發現徐開元剛才那句話的重點應該是另一個。

本來陳世凡一上午都忙著散播傳言，還沒來得及想前天晚上發生的荒唐事，被這麼一提醒又都想起來了。

陳世凡一把抓過徐開元的衣領，「不是要當面跟我說的嗎，那你倒是說啊！」

周圍時不時還是有人路過，為了避免被圍觀，徐開元只好把徐開元拽到一邊去。

「你他媽倒是說話啊，你這個縮頭烏龜！」

徐開元忍不住笑：「你這麼快就懷上了嗎，脾氣越來越控制不住。」

「我已經在很努力地控制情緒了好嗎，要不是因為……」陳世凡說到一半反應過來，立刻瞪著眼睛跳起來大罵，「你他媽才懷了！唔唔……」

徐開元捂住陳世凡的嘴，向身後看了好幾眼，「你小聲一點，丟臉的是你自己。」

陳世凡一把推開徐開元的肩膀，氣得哼哧哼哧的，臉都是通紅的。

徐開元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笑，雖然明知道陳世凡一定會暴跳如雷，還是作死地故意問：「你那天，是不是挺有感覺啊？」

陳世凡愣了一下，果然又跳起來罵：「放你媽的屁！老子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