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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斷你的腿

江闖的拳頭已經捏得咔咔響，可時樂卻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時樂完全有這個自信，秒到達他臉上的時候反應過來，到時候只要微微一偏頭，然後抓著江闖的肩膀迅速轉身，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搞定了。

不過江闖才剛抬起胳膊，就被突然出現的一道男聲制止住了，「住手——！」

一個穿白襯衣的男生從離兩個人十米遠的地方跑過來，就這麼點距離卻一副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連一雙眼睛看起來都是水潤潤的。

不知道別人吃不吃這套，反正時樂和江闖吃，而且兩個人同時被眼前「嬌滴滴」的男生給勾到魂兒都快沒了。

這個男生就是時樂和江闖共同的白月光，於柏年。

於柏年拽著江闖的衣袖，紅紅的臉頰看起來挺招人疼的，語氣也是一副央求的樣子，「闖哥，你不要打樂樂。」

江闖的魂兒都飄到了天際，立刻抓著於柏年的手親了一口，露出他面對於柏年時才會出現的寵溺笑容，「你說不打就不打。」

每次於柏年一叫「闖哥」，江闖整個人都酥了；

每次於柏年一叫「樂樂」，時樂整個人也酥了。

於柏年臉紅著把自己的手從江闖手裡抽出來，雙手握著時樂的肩膀擔心地問：「樂樂，你沒事吧？」

「我沒事。」時樂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江闖最煩的就是他和於柏年在一起的時候時樂也在場，天底下就沒有哪對情敵能和睦相處的。

「年年，你昨天生日我都沒給你買禮物，你先去車裡等我，我帶你買禮物去。」江闖把於柏年拽過來，拍拍於柏年的腦袋，讓他去停車場。

於柏年有點怕江闖，不敢抗拒，老老實實地就去了。

於柏年前腳剛走，江闖後腳就變臉，瞪著時樂的一雙眼睛就跟惡狼似的，就差直接撲上來一口把時樂給啃了。

江闖一步步逼近，指著時樂的鼻子惡狠狠地威脅，「姓時的，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再纏著我家年年不放，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句話像個中二病晚期患者說出來的，時樂也不慫，所以即使江闖說得好像一定會這麼做一樣，時樂依然不會輕易就怕了。

不過畢竟這是江闖，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江闖的脾氣有多暴躁他都一清二楚。

時樂沒有說話，江闖以為他是怕了，臉色看起來還挺得意，撿起地上的外套朝半空中一甩，剛好掉下來搭在肩上，然後瞥了時樂一眼就走了。「時樂？真是你啊！怎麼今天戴了副眼鏡，我差點沒認出來。」一個男生笑著拍了拍時樂的肩膀。

這個男生叫徐開元，是時樂的兒時玩伴，或者說是竹馬竹馬，穿開襠褲的時候就一起玩兒了。

時樂是學漢語言文學的，尤其喜歡研究中國古代文學史，而「開元」是唐玄宗李隆基所用的年號。

以前徐開元還開玩笑，說四捨五入時樂就是喜歡他了。

但實際上徐開元心裡很清楚，是自己喜歡時樂，而且很多年了，時樂並不知道，所以算是。

時樂下意識扶了扶眼鏡框，因為今天出門急忘戴隱形眼鏡了。

「又被江闖給堵了？你明明會打架，就別客氣朝他招呼啊，別這麼總是讓步。」

「算了，」時樂搖搖頭，「柏年知道了會不高興。」

徐開元臉上沒表現出什麼情緒，其實心都在飆淚，他這個竹馬還抵不上一個天降。

哎，不過都這麼多年了，淚飆著飆著也就習慣了。

——

江闖帶於柏年去商場挑生日禮物，轉了一個多小時於柏年也沒說想要什麼。

等走到一家手錶專賣店門口時，於柏年拽著江闖的衣袖，一副特別懂事的樣子說：「闖哥，我不要禮物了，這裡面的東西都太貴了，你不要為了我亂花錢。」

「給你買東西怎麼會是亂花錢，聽話，要是逛累了隨便挑一樣也好——」江闖朝四周看了看，「勞力士喜不喜歡？」

「勞力士是什麼東西？是巧克力的牌子嗎？」

稍微見過一點世面的人都知道勞力士是手錶，而且還是奢侈品，跟巧克力沒有半毛錢關係，可於柏年偏偏就是一副「我真的不知道呢」的樣子。

在一萬米厚的男友濾鏡從來就沒有摘下過的江闖看來，腦海里就只有五個字：賊吉爾可愛！

江闖牽著於柏年走進去，琳琅滿目的手錶任他挑。

嘴上說著「勞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