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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她知道。
知道歸知道,現在可不是什麼動色心的好時機。
梁殊縮回視線,拎著毯子蓋著,想再眯一會兒,她上車後他始終沒同她說話,她也懶得開口自討沒趣。
只是男人似乎看不慣她這麼『舒坦』似一隻慵懶的貓兒窩在那裡。
隨手丟了個物件給她:「看夠了?那聽聽這個。」
砸在她腿上的是一部手機,還亮著的屏幕上存著一條兩分鐘的通話錄音。
她看見了,心思卻還在別處。
原來他知道她在看他。
看樣子他工作的也不認真。
梁殊被拆穿了也不露怯,點開了那段錄音後大大方方側身望著他,隨口問了句:「這什麼?」
男人不答話,倒是手機里斷斷續續傳來他的聲音。
「……樓總,您開個價,我很誠心,儘量讓您滿意。」
「兩千萬。」男人聲線平穩,沒什麼情緒。
談生意?
她見過他談生意,也是這麼讓人捉摸不透,開價兩千萬?還真是不少。
梁殊拉了拉蓋在腿上的薄毯,偏頭繼續聽著。
只是這次的注意力沒再放到樓宴之身上,因為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實在耳熟,和今天同她一起掛在熱搜上那位已婚已育男士的聲線完美契合。
嗯,透著人渣味。
談話仍在繼續。
「兩千萬太高了,梁殊雖是個尤物,但也只是18線,樓總,我給您一千萬,外加三個品牌代言,下次有好劇本我第一個找您合作。」
「少於兩千萬免談。」
原來她就是那樁生意。
難怪這次緋聞來勢洶洶,爆出的『親密照』角度清奇,隔著一層紗簾拍得和活春宮似的,要不是那天劇組的人都在,她都快當真了。
原來還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好戲。
梁殊倒也不惱,聽完了全部的討價還價,手機丟還給他:「你要早把這音頻給裴敏,我也不至於被扣到現在才下來,沒準等身價抬一抬,就不用再和這種垃圾傳緋聞了。」
男人不再理她,卻也沒有了剛剛明顯的低氣壓。
前座司機見老闆終於不陰沉著一張臉,鬆了口氣,一腳油門將車開到了城南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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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臥室內靜謐地只留有微弱的喘息聲,燭台上燃了一盞昏暗的燈,光線映落在他的眉間,在波動的氣息中的明滅不定。
兩個人陷落在床第間,是久違的親密。
梁殊許久沒見過他了,他們對彼此身體的貪戀又強烈了些。
從進門開始,便是無聲的廝纏,身前最後一道的隔閡也擋不住兩個人的契合。
只是連日的疲憊和鬧劇,讓梁殊掛著小臂攀纏著他的時候有那麼一兩刻的失神。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樓宴之向來敏銳,手上的力道隨即加重,明明也下沉到慾海的波瀾中,聲線卻異常清冷:「專心些。」
大約是為了『懲罰』她的走神,樓宴之後面幾乎都挑著她的下頜讓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終於放過她。
他去浴室洗澡,她昏昏沉沉將要睡去,但乾渴的喉嚨實在難受,到底還是費力地挪到床邊倒水,最後實在累狠了,也顧不上回床上,任由身子滑落,窩在羊絨地毯上就閉起了眼。
他丟了份文件到她腳邊的時候她知道,卻也沒力氣去看。
只是彎了彎脖頸,閉眼又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小聲嘟囔著:「這什麼?」
「你下一部劇的劇本。」
劇本?
梁殊不買帳,她與樓宴之在一起時間不短,卻極少從他這裡拿資源。
她撐著最後一絲清醒把那劇本推到一邊:「這算什麼?你這是假公濟私……」
後面樓宴之打橫將她抱回床上的時候說了什麼,她沒聽清,好像說的是什麼『算老闆對受害員工的支持』。
那她倒希望這是他對她的假公濟私。
梁殊帶著這種情緒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響起了一通電話。
她半眯著眼看著熟悉的手機尾號,直接按了免提:「苗苗?」
凌苗苗一聽聲音就知道梁殊還在睡,不由得急了起來:「梁殊姐,那電影你覺得成不成,裴敏姐讓我今天和你確認好,要是行,等我回去就簽約了。」
「什麼電影?」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