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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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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靜了靜,空氣里一時只剩下風聲。木子君轉頭看著宋維蒲,看見橘黃色的燈下,他用黑色防風服豎起的領口蓋住下巴,正低著頭踢碼頭上的一塊石子。身後江水挾沙百里入海,碼頭被夜色籠罩,天海之間仿佛就只剩他們兩個人,只有他們兩個人。

「宋維蒲。」她輕聲喊。

「怎麼?」他微微抬頭。

也沒怎麼,叫他一下罷了。不過他石子都不踢了,專心等她回話,木子君也只能收回思緒想了想,最終開口道:「謝謝你陪我來。」

一隻海鳥忽然落到了他們身旁的鐵欄杆上,木子君和宋維蒲同時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將目光收回。遠處接連傳來不止一隻海鳥的鳴叫,他在這聲音中再度仰起頭,雙手插兜,看著漆黑的天色。

「我說過,不用謝我,」他嘆了口氣,把眼睛閉上,靠著欄杆輕聲說,「都是我自願的。」

話音剛落,身前湊過來道人影,他餘光看了看,將防風服的拉鏈拉開。木子君鑽進他衣服里,他把那拉鏈拉上,感覺對方被吹得體溫都低了。

「風怎麼比墨爾本還大?」她低聲抱怨。

「沒有地方能比墨爾本風大。」宋維蒲捍衛道。

兩個人都笑起來。

……

上船日,浪急。

船艙里放了不少花束,盡頭擺放著一處祭台,上面放著一塊用毛筆撰寫逝者名字的祭台。木子君和父母一同上船布置細節,兩個長輩沒站一會兒就頭暈得厲害,幫忙的海員趕忙過來攙扶他們下船。船艙里一時只剩下木子君,好在她沒站一會兒,宋維蒲就從外面進來了。

太陽已經躍出海平面,也到了啟航的時候。船長在駕駛室,過來幫木子君的是個年輕海員,戴著白色手套,有條不紊地幫她將骨灰轉移到降解罐中。木子君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人被火化後不是純粹的化為粉末,仍有一些骨骼的碎片頑強地留存於世,其中還有一些形狀難辨的烏黑晶體,她猜想是那串手鍊被燒余的遺骸。

「他帶走了?」宋維蒲站在一側看出了端倪。

「嗯,帶走了,」木子君輕嘆,「可惜差了一顆,不過也沒辦法了。」

骨灰轉移完畢,海員又用白線繩將四周加固,繩子尾部拉長,用以將骨灰罐吊著放入海水中。一切就緒後,海葬船也終於開到了往常的投放地。

木子君抱著骨灰罐來到了甲板的一側。

雖說今天風大,但日光明亮,長浪之後,遠處竟有一群白色海鷗盤旋跟來。木子君抬起頭,整個世界有種剛被洗淨的透亮感。海浪與馬達聲聲不止,船員宣布海葬開始的瞬間,甲板盡頭傳來三聲悠長的鳴笛。

木子君緩緩鬆開手中繩索,將骨灰罐順著船舷向海中投去。骨灰落入海面的一瞬間,風吹得她長發向後揚起,長裙獵獵作響。

朝日初生,宋維蒲抬頭望去,依稀看見長風之中,海浪之上,一個與木子君面容相似的女人,與她並肩而立。

【1957年,太平洋】

越洋輪船,真正的好景色在甲板。

離開香港已經一天有餘,風大浪急,受不住的乘客都回了船艙。不過再晃也是遊輪,幅度根本無法和她在那艘西澳的小船玫瑰號相比。

風吹得煙點不著,金相絕無奈,胳膊疊起撐在船舷上,望著遠處的海鳥發呆。白色的海鳥乘浪而行,在遊輪捲起的浪花上盤旋,不時俯身沖入海中,再起身的時候,嘴上竟能叼一條被浪打暈的魚。

她看得發出輕笑聲,笑著笑著,又有些悵惘。

她很少悵惘,做難民一路逃到南方不悵惘,混在歐洲舞團里四處飄零不悵惘,在唐人街無依無靠的時候也不悵惘。

她這時候悵惘什麼呢?

啊,金相絕知道了,她是因為臨走前,司七的那番話而悵惘。像是一張寫滿肺腑之言的信紙落進水裡,你為了看清上面的文字反反覆覆地將它熨平晾乾,終於有一天,那張紙恢復如初,而你直到這時候才發現,上面的字一個都不剩,拿到手裡的,只剩一張純淨如初的白紙了。

甲板的另一頭傳來三聲鳴笛,驚得追逐白浪的海鳥驟然飛遠。海上氣候瞬息萬變,風中忽然夾了幾縷雨絲,打到了金相絕的臉上。她直起身子向遠處看去,長風之中,海浪之上,她第一次看見了命運的如椽巨筆。

金相絕忽然意識到,原來她的一生也如白紙,被命運肆意塗抹勾畫,從不由己。如今她與往事相絕,將天意寫給她的愚弄一一抹去,那支筆就又一次出現,要重寫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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