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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漠也沒生氣，平靜地看著繆菡，「只要顧暝沒在我面前說他和齊瑩在交往，那我就還有可能。」

「哦豁，那你覺得他們倆成的可能有多少。」繆菡笑道。

「一半一半吧，我又不是顧暝，我怎麼知道他心裡怎麼想。」林漠在發現自己心意的下一刻，心裡的所有煩躁全消失不見，地靠在背後的椅子上，和繆菡對視。

「我只要知道自己就行，反正我們國家同性可婚，我和齊瑩相當於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哦，不對，我似乎站在齊瑩前面很遠處。」

「顧暝可是給我送了長達兩年的零食。」林漠挑釁地看向繆菡，目光裡帶著一絲得意。

繆菡：「……」

「但現在顧暝還認為你在單方面對他進行無視不是嗎？」繆菡的一句話，將林漠的那點囂張又打了回去。

「那又怎樣，反正我和顧暝關係比她和顧暝的好。」林漠說道。

「你單方面無視顧暝。」繆菡說道。

林漠：「……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揪著這個說。」

繆菡說道，「可惜不能。」

另一邊，顧暝和齊瑩兩人來到了四周全是透明玻璃的海底隧道里。

齊瑩紅著小臉蛋，指著周圍的魚類生物對顧暝有說有笑，顧暝還不時低頭附和一句。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這讓周圍的人頻頻朝他們投去羨慕的眼神。

齊瑩看懂了那些眼神，臉上的紅暈更甚了一分，心裡的勇氣也增長了不少。

她悄悄將視線從隧道里的魚兒身上移到站在他身邊的顧暝臉上。

見顧暝快要發現，她又迅速收回視線看向隧道旁的魚兒。

「快看快看，海豚來了。」周圍人群中不知是誰叫喊了一句，導致人們的視線通通看向隧道的玻璃牆裡。

顧暝也好奇地看去。

兩隻體型較大的海豚帶著一隻幼年海豚從遠處正朝這邊游來，還不時對周圍看著他們的人們打一個滾，激起人們一波又一波的反應。

小海豚和他父母不同，它的表現格外的稚嫩，常常游到玻璃前好奇地用眼神盯著人們看，直到聽見他父母用叫聲開始催促，它才念念不舍地離開，然後又在下一個地方繼續游在玻璃前盯著人們看，周而復始。

「啊啊啊啊，顧暝你看你看，它停在我們前面了。」齊瑩原本也和其他人一樣盯著三隻海豚在看，結果那隻最小的海豚直接游停到了她前面，還一直拿眼睛盯著他們看。

她高高興興的，也顧不上還在害羞了，拽了拽顧暝的衣角，示意他看。

「嗯，挺可愛的。」顧暝應道，他覺得面前這位海豚似乎有些面熟。

那兩隻成年海豚發現叫自家孩子始終叫不應，無奈地往這邊來，也看見了顧暝，開心地在水裡直打滾。

「白白，肥肥，胖胖？」顧暝看著他們這樣子，突然間想起這不就是他前年好奇，定時去另一個城市海洋館裡餵的幾條海豚其中三條嗎。

察覺到顧暝認出他們，水裡的海豚更加歡樂了，最大的那條海豚甚至拿長吻親了親顧暝面前的玻璃。

這把周圍的人看的驚喜不已，拿出手機咔咔咔拍照。

顧暝朝海豚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迅速拉起齊瑩往人群里退，最後終於艱難退出了那個包圍圈。

「感覺還好嗎？」顧暝放開齊瑩的胳膊，問道。

「我很好。」齊瑩笑道。

「好，那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看。」顧暝說道，轉身就準備和齊瑩一起走，卻不料齊瑩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疑惑地又轉身看向齊瑩：「怎麼了，還想再看看？」

齊瑩低著頭搖搖腦袋，又慢慢抬起頭看向顧暝。

「顧暝，我有句話想對你說。」齊瑩說道，「無論是好，還是壞，我希望你能給我準確答案。」

「嗯？」顧暝有些疑惑。

「我，我喜歡你。」齊瑩說完這句話，臉刷地一下全紅了，低著腦袋揪著衣擺始終不肯看向顧暝。

顧暝一愣，冷淡的臉上也浮出一些紅暈。

和林漠還在鬥嘴的繆菡，手機里叮咚一聲，收到了齊瑩『成功了』的簡訊，得意地看了林漠一眼。

「齊瑩說她成功了。」

「什麼？」林漠聽見繆菡的話，當場愣在原地。

「不可能啊。」

「有什麼不可能的，齊瑩好歹敢於告白，而你，只會無視顧暝。」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