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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皮膚

姜汐照常的從醫生那裡開了藥，就往診室外走。其實按用藥來說，長期服中藥效果會相對比較好，但姜汐喝不得，他最怕苦了，喝了幾次就家人撒嬌說不管用，不喝了，從那以後一直以來服的都是西藥。

也不知道他還要靠這玩意多久，其實他挺怕吃多了到時候這些對他都沒用了，然後只能瞪著眼睛到天亮。

姜汐嘆口氣，把自己的續命寶貝塞進書包，往樓梯道走。

這裡是二樓，三樓是骨科，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骨科大師，蘇程那正過骨，正完渾身都舒服。

想到這姜汐忍不住心疼了下自己又透支了的頸椎，尋思著什麼時候在去一次而這時，樓上，一個插著兜的人緩緩向下。

他的身形狹長，眉眼浸黑，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電話裡頭的人絮絮叨叨，聽著的人沒有應，微垂的視線懶懶淡淡的向下一掃。

看到了一個人。

盛夏的天氣很好，昨夜的雨才淅淅瀝瀝的下完，今天又艷陽高照，從走廊透明的玻窗上打進來，浮過一圈又一圈的光暈。

那個人就浸沒在光中，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帶著耳機，從發間的微粉的耳垂處露出青色的邊。模樣長的也很好看，特別是眸子，乾淨，純澈。剛好從病房走出來。

「喂喂餵老裴！你到底聽了沒啊！」電話里的聲音已經變成了沒好氣。

裴青看了這人幾秒，移開，腳步繼續向下，嗯了一聲，

「聽了。」

程軒：　「！！那你不吭一聲？」

「你話多，我不好插嘴。」

程軒：

他嘆了口氣，「你是不是真的要參加籃球賽？」

「對。」

「那敢情我剛剛那些都白說了是吧？」程獨在電話裡頭瞪他，但也沒辦法，「你那手經的住嗎？」

「我手只是傷了又不是廢了。」裴青下了最後一節樓梯，比起這些傷痛，汗水淋漓的感覺會讓他更興奮。

「欸，你為什麼突然要去打籃球啊？」程軒很好奇，「我們隊長聽到你要來都高興瘋了呢，在操場裡頭跑了十圈。」

裴青：「太久沒打了，手癢。」

「那周末約一塊練練？」程軒妥協。他這兄弟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看起來散散慢慢對一切都不掛心的樣，可真瘋起來的時候也真的是要命，勁兒很狠。

「再看。」

程軒：「對了，我給你介紹的骨科醫生你去看了沒啊？人家技術很好的，你」

「看了。」裴青嘖了聲，「有事，掛了，回聊。」

他將手機放入兜，看向了那個診室門。

神經科，02診室

梅雪芳停筆，端坐直身，「請進。」

等看清人後，她很是意外，「小裴？」

「嗯，梅姨。「裴青叫了她一聲。

「你怎麼來了？」梅雪芳挑眉，但突然想到什麼，馬上正色了起來，皺眉，「雨天又睡不好？」

「有點。」

「坐過來，簽名。」梅雪芳眉頭沒有松，嘴裡嘀嘀咕咕，「要是你媽媽知道你這樣不得擔心壞啊。」

裴青沒有應，坐到軟椅上，拿起了病人的簽名紙。

然後看到紙的上方，有一行還未乾的字跡。

上面寫著兩個字：姜汐。

姜汐回到家，倒了一杯桃子味兒的汽水在玻璃杯里，在裡頭灌滿了冰，就窩回房間，從抽屜里又拿了幾顆糖，刷的將空調調到18度，準備開工畫海報。

社長大人讓他想畫什麼，就畫什麼，那他當然是要畫他老婆大人，波奇醬。

姜汐興致勃勃的摁開平板，他海報畫的一定還要大，給足老婆大人排面！

他起筆，先在圖上起了一個大致的輪廊。

波奇醬是《孤獨搖滾》這個番裡面的角色，有一頭粉的長髮，在番里經常穿著粉色的運動服。

在番里，她孤僻，是一個重度社恐卻技術高超吉他手。姜汐其實覺得他們一定程度上還是有點像的，都不愛出門。

不過他的老婆大人是渴望出，卻不敢出，他純粹就是不想出。

他覺得外面世界兒其實挺沒勁的，看久了也就那樣。但畫畫不一樣，每開始新一張畫，都是新的體驗，每一個細胞新的投入，創下獨屬於它的靈魂。

姜汐很享受這種沉浸又帶著隱約興奮的感覺。

一個下午畫下來，姜汐的姿勢幾乎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