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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禮之前, 他們不會找不齊證據吧?
就算找齊了,「那位大人」不會突然反悔,又開始護著宮家吧?
宮家的保鏢人手更多了, 似乎還聘用了僱傭兵, 警署不會幹不過他們吧?
最最讓她擔心, 也最可能出現的情況是,到時那麼多磁力alpha混戰,不會誤傷到阿綢吧?
這麼想著,胡鹽就忍不住地摳著手——像他這麼弱小的oga,在這種戰鬥中受傷都是輕的,他能機靈點找到好地方躲藏嗎?季氏的保鏢能保護好他嗎?萬一他被宮玦挾持成了人質怎麼辦?
胡鹽愈發窮思竭慮,惶惶不可終日,連氣血都有點虧空了。
而另一邊,阿綢也確實處在監視之中。
宮氏這一步走得太絕,實際讓季家有些難辦——不結吧,他們之前都在媒體上逼婚逼了那麼久了;結吧,就是讓阿綢落入宮氏手中。
當然,他落入宮氏手中本身是不要緊的,沒人管他的死活。
主要是,一旦他嫁了過去,他生過孩子的事兒就徹底瞞不住了。如果宮氏還能逼問出孩子的下落,那就更坐實了通|奸事實。
到時將人盡皆知,季家出了這麼個恬不知恥的oga,婚前生下不屬於未婚夫的孩子,還試圖瞞天過海,讓宮家既掏錢又接盤。
那季家就徹底成了笑話了。
因此,季老爺子一怒之下關了阿綢禁足,派人嚴密監視著不讓他再亂跑。
現在季家騎虎難下,唯一可以矇混過關的辦法,就是阿綢能咬牙把孩子瞞住,那樣就算查出生育過,在媒體面前他也可以一口咬定孩子就是宮玦的。
到時宮玦要是氣不過,就跟他在媒體前互噴吧。一個說宮玦人渣不認帳,另一個說季籌通|奸不承認,反正吵來吵去也是個糊塗帳,大不了兩家聲譽一起受損。
所以壓力給到了阿綢這邊。
他知道,自己就是死也不會說出孩子的下落,但他怕的是宮家不讓他死。
婚禮一過,他的人身自由就全受宮家掌控了,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對他來說將是一場酷刑。他知道宮玦對他沒興趣,但正因如此,下手可能就更狠、更不憐惜,而宮玦的變態,在上流子弟之中可是有名的。
哪怕他撐得過一晚,他撐得過之後日日夜夜的折磨嗎?如果真就被嚴密管控著,連求死都不能,那是不是早點選擇這條路才是明智之舉呢?
心裡想著婚後的恐懼,面對的卻是被禁足於臥室的壓抑,有時精神崩潰下來,他是真的想到了死。
他的目光會在臥室內搜尋,落在一些尖銳物上——用剪刀嗎?水果刀嗎?還是……
這時,他忽然看見,自己的床頭柜上放了一整瓶安眠藥。
他以前從不失眠,房間裡也從未出現過這東西。
阿綢震驚地拿到手上看了又看,然後想明白了什麼,口中喃喃:「父親……」
確實,如果他在婚前死去,對季家來說,也是個破局的好辦法啊。
這段時間裡,阿綢除了保鏢以外唯一見到的人,就是前來調查的鐘邕。
季老爺子允許了鍾邕見他。
「您好季少,看得出您有些婚前焦慮。」鍾邕和藹地笑道。
能看見他,阿綢心裡也略略踏實下來:「您好,鍾警官。」
「嗯,我這次來,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您的未婚夫宮玦。希望您不要有任何徇私舞弊的行為,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鍾邕說著看他一眼,「當然,對您來說也非常重要。」
「我明白。」阿綢點點頭,「您應該知道,宮玦他,並不滿意這樁婚事。」
阿綢說:「他很希望能取消婚約,但是長輩們不會同意,於是他便向我下手。」
「大約一年前,我在健身俱樂部游泳的時候,就發生過一次。我的抑制劑不翼而飛,易感期又來了,如果沒有巡邏隊的救助,那一定會出事。」
「所以你懷疑是宮玦搞鬼是嗎?」
「我不作他想。」
「好的,還記得是哪天、什麼時候發生的嗎?」
「10月24日。那天剛好是我的生日。」阿綢說,「大概下午4點左右去的白馬健身,本來打算游兩個小時後去給自己買個蛋糕,但是下水後不久身體就有反應了。」
鍾邕點點頭:「好的,我們會去核查的,請繼續吧。」
阿綢便道:「那之後我生了場小病,總是渾身乏力、嗜睡,本該提上日程的婚禮再次延期,宮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