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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再珍貴的東西,有朝一日也會棄之如敝履,時暮瓷此刻只覺得無比心酸,將珠子捏進手心,裝在口袋。
口袋中手機嗡嗡響,時暮瓷調整好情緒,是林朝露的電話。時暮瓷接起來,朝露告訴了她一個噩耗,據她的小道消息,行止博物館的藏品不開放授權了。
暮瓷皺眉:「怎麼回事?」
「朝露你這消息準確嗎?」
不是時暮瓷不信朝露,實在是她為了這件事耗費太多心血。
林朝露把和歐陽柘的聊天截圖發過去,只是那張截圖剛好截到歐陽柘那句「真的」上面,後面的表情和對話沒有截到,朝露解釋道:「對面這位歐陽少爺是我念附中時的學長,我是在查行止資料時,發現他的私人社交主頁居然發布過好幾條關於行止的內部照片,甚至行止不對外開放時期,他也能隨便拍視頻,就像在他家一樣,我合理懷疑這私人博物館是他家裡的產業,所以順藤摸瓜,添加了他的聯繫方式,陪聊了一個月,才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我以為他就是行止博物館背後的神秘藏家,沒想到他只是幫朋友暫代管理而已,負責國內行止的一切活動事宜,真是白白浪費我一個月時間。」朝露嘆氣。
朝露的最後一個問題沒有得到回覆,和時暮瓷視頻的間隙,又收到一條歐陽柘的消息。
-歐陽少爺:學妹兒缺不缺投資/哥很有錢jpg
「傳言這位學長家境很好,是個根正苗紅的紅三代。」林朝露看了一眼歐陽柘的消息,和暮瓷吐槽,「不過我感覺他安全意識淡薄,如果遇到網絡騙子,一定會被騙錢的。」朝露一邊吐槽歐陽柘,一邊給他回了個「笑哭」的表情。
-歐陽少爺:?
歐陽柘看著手機五官扭曲。
梁惟也使壞逗他:「喂,茶涼了。」
歐陽柘一心二用,端起茶就喝,嘴巴被燙到,哎呦了一聲,控訴:「幹嘛騙我?!」
梁惟也難得大笑。
「梁爺,這些天您沒回來,不知道,最近好多品牌設計師去博物館打卡,邊做筆記邊參觀,寫寫畫畫,只為拿到館藏授權,我覺得如果授權暫緩的話,咱是不是應該出具一份說明?」
梁惟也喝完茶,將茶杯扣在茶盤上,眉峰一動,問:「你說什麼?」
「嗯?就授權暫緩事宜出具一份官方說明?」
「不是,前一句。」
歐陽柘就是隨口一說,被梁惟也這一問,一時竟然想不出他前一分鐘到底說過什麼。
「你剛才是不是說,最近很多設計師去行止才會做筆記?」
歐陽柘點點頭,「是啊,就比如我那個學妹的工作室,她們一周去三次行止,筆記做的很詳細。」
梁惟也聽完,忽然想到了他今晚從趙芃成那兒帶出來的人,有些意外,梁惟也把玩著瀝乾茶水的宋代建盞,隨口問:「有沒有申請聯動的品牌信息?」
「有啊。」
歐陽柘取來一份文件遞給他。
梁惟也走馬觀花翻了一遍文件,都是公司介紹、品牌理念這些,沒工夫細看,扔過去,「有沒有設計師個人照?」
「啊?這個沒有。」
歐陽柘沒理解,手機卻沒閒,給小學妹發了條消息。
-歐陽少爺:露水兒、把你們工作室介紹和設計師照片發來。
林朝露吐槽完,不過一分鐘,又收到對方消息,朝露對時暮瓷說:「好像又有轉機,學長要我們工作室的介紹,還要設計師照片?」
時暮瓷默了兩秒,「這麼善變嗎?」
朝露發送了文件和照片,嘟囔道:「幹嘛還要照片,那我隨便發張我的工作照。」為了節約成本,兩個人身兼數職,暮瓷除了設計、打板,偶爾還要做模特,為了不顯得工作室人手無幾,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都由林朝露出面。
門上密碼鎖響了,應該是司木回來了,時暮瓷想了想,對林朝露說:「朝露,你剛說,你學長應該是館長的朋友,你能不能向你學長打聽一下,行止的館長目前在不在國內,能否引見一面。」
「暮瓷你是想?」
「對,我想如果能和這件藏品真正的主人見一面,向對方闡述我們的設計理念和思想——將文物穿在身上,一個真正的收藏家,應該很期待自己的藏品能以另一種形態被更多人欣賞。」
「好,我試試,那我先掛了。」
「好的,辛苦了。」
林朝露掛掉電話,點開了歐陽柘的對話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