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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打:「大家好,我叫應黎。」
太簡短了,顯得態度不端正,再刪掉。
他刪刪減減,發現怎麼寫都不對,比大一入學第一次做自我介紹還難……
張少陵看他眉毛都快皺成一團了,拍了他一下:「做個自我介紹都這麼為難啊?」
應黎誠實地點頭說:「我不知道說什麼。」
張少陵:「直接說你叫什麼,是幹什麼的,不就行了?」
應黎恍然,埋頭打字,點擊發送。
「大家好,我叫應黎,是nuber的保姆。」
群里不斷有人在發表情包,很快就把應黎的消息頂了上去。
做完自我介紹,導演也說了些客套話:「我代表全體工作人員歡迎nuber,也歡迎保姆阿姨的加入,請大家修改一下群暱稱,方便日後聯繫。」
保姆、阿姨?
看見這四個字時應黎的額角重重一跳,他們怎麼會認為他是個阿姨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頭像,又看了看網名,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之前面試的時候為了顯得成熟穩重,應黎把頭像和網名都給換了,一股子中年氣息,如果單看頭像和網名,確實可能會把他當成中年人,而從事保姆這個工作的一般都是女性,把他認成保姆阿姨也不是很奇怪。
他在猶豫要不要解釋,卻已經有人搶先了一步。
nuber祁邪:「他是男的。」
第8章 -20?
群里安靜了一瞬,氣氛有點尷尬。
應黎反應了好幾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本能地看向祁邪。
祁邪垂著頭,視線一直停留在屏幕上,眉心皺起了一道淺痕,微弱的光源從屏幕上折射出來,柔和了他的眉眼。
應黎有些意外祁邪會幫他解釋,因為經過一天的相處,祁邪的邊界感很強,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漠,就如同奇峰之上的皚皚白雪,高潔冷冽,遙不可及,但應黎現在又覺得他這個舉動,還怪暖、怪有人情味的。
群里已經有人出來打圓場了。
謝聞時發了個表情包說:「李導老師,我們保姆哥哥才20哦。」
宋即墨也說:「李導竟然知道我們之前的保姆是位阿姨。」
這份尷尬是因應黎而起的,他也不能當個鵪鶉不說話,於是就敲著鍵盤說:「導演好,叫我小應就行……」
導演樂呵呵地說好,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張少陵說節目組的人明天就會來安裝設備,讓他們別賴床,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時間不早了,成員們都回房間休息了,在上樓梯的時候,應黎叫住了祁邪。
「祁邪。」
祁邪回頭看他。
「剛才謝謝你。」應黎往前走了兩步。
他穿著拖鞋,腳又瘦又白,腳趾頭還泛著點粉。
祁邪垂眼看了下,很快又移開眼,斂住眸底浮動的情緒,點了點頭。
「早點休息,晚安。」應黎沖他笑了笑,然後轉身回了房間。
祁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愣愣的,看見那道臥室門合上才回過神來,機械地邁著腿上樓。
睡覺之前逛一遍c站已經成了應黎的習慣,他登了自己的大號,後台私信99+。
c站的後台私信是按親密度排的,親密度越高,消息就越靠前,親密度又可以靠送禮物來刷,很多粉絲為了讓喜歡的主播第一時間看見自己,就會拼命刷禮物來增加親密度,這也是平台一種變相的攬錢方式。
應黎點開私信,最上面一條私信是一個叫「-20」的粉絲髮來的。
-20:【今天直播嗎?】
-20是應黎的老粉了,從他發第一首歌的時候就關注了他,直播一次也沒落下過,跟他的親密度有98,是所有粉絲中最高的。
應黎往下翻了翻,發現有很多粉絲都在問他直不直播。
應黎找工作花了一周時間,也鴿了一周的直播,本來打算昨天晚上直播,但打掃完別墅累得都不想講話,今天不能再推了。
應黎回復他:【播。】
對面回復很快:【嗯。】
應黎直播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在唱歌,但今天條件不允許,就只能聊天了。
他戴上耳機,按下開播鍵。
【-20進入您的直播間。】
應黎看見了系統提示:「你好快。」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