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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沒有參與出卷，但看到同辦公室的老師們都摩拳擦掌，就知道卷子簡單不了。

等考試結果出來，他拿著成績單還是忍不住愣了愣。

白旭珈拿到年級第一，超過第二名70多分…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姑娘確實有韌性。

廖定秋在應屆排第一，全年級排二十多位。他也勉強理解，復讀生不是吃素的，現在這種情況也還算正常。

薛征棠全年級三十多位。

這孩子連假都沒請就翹了晚上的小灶，恐怕不是擔心挨罵這麼簡單。

「你去找他，他怎麼說的。」燕明的指關節無意識的在辦公桌上輕輕扣了兩下。

廖定秋被睫毛擋住些許的眼睛悄無聲息的被他的手指吸引過去目光，他輕聲說：「他說最近作業布置的多，先不來了。」

修長的手指蜷了蜷，拿起擺在一邊的杯子，廖定秋的目光跟隨著轉移到薄唇上，又似被燙了，倏的躲了回來。

燕明兀自百感交集，回想到當年自己的各種叛逆舉動，才後知後覺對他的老師們生出一些愧疚之意。

「知道了，把握好你自己的節奏，繼續做題吧。」

「嗯。」

第13章 校運二哥

定秋下筆行雲流水，腦子裡早已亂成一片。

他對燕明撒了謊。

薛征棠不喜歡遮遮掩掩，他的原話是，「燕明人品不好，我看到他和同學糾纏不清。」

然後就被廖定秋一拳打出鼻血。

薛征棠知道他尊重燕明，即便被打生了氣，也還是強忍著怒意繼續勸廖定秋：「你上次沒聽到那個禿頭主任怎麼說他的？你拎清一點……」

定秋根本不聽，眼角都紅了，恨恨說道：「他喜歡同性怎麼了，我也是同戀！難道喜歡同性就人品不好嗎？」

薛征棠捂著鼻子瞪大了眼睛看他，半晌才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神色冷冷的說：「我不是說這個！反正我再也不去他那，你怎麼跟他說是你的事情。」

路過定秋身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不用擔心，這話我也不會拿去亂說瞎說，你要是覺得我說的錯，你自己去求證！」

我怎麼去求證！

我去揪著他的領子問他，為什麼非得是別人，難道我就不行嗎？

定秋下筆一重，卷子破了個洞，黑黢黢的盯著他。

辦公室的窗子開著一條小縫透氣，一縷晚風帶著涼意柔柔的吹進來，他恍然清醒，立刻左右看了看。

還好燕明去接水了不在，辦公室里也沒有其他老師。定秋深呼吸幾下，又怔怔的看著窗外松樹的黑影發起呆。

假期前兩天秋高氣爽，萬里無雲，校運會得以如期舉行。

學校開會布置任務，燕老師因為年輕又有人氣，包攬了廣播台指導老師，攝影師，以及體育裁判團入場的領隊。

雖然他甚至不是體育老師。

「八號準備，八號準備。」

定秋站在三級跳起點處舉手示意，袁紅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碩大個操場，十幾個比賽點，定秋在哪，人群就擠到哪兒。平常他用呆在教室不出去，這下給其他班其他年級的同學們留足了機會拍照打招呼。

沙坑邊的紅色旗幟「刷」的放下去，定秋原地蹦了蹦，聚精凝神擺出架勢跑了出去。

助跑之後漂亮的三段邁步，定秋肌肉爆發，狠狠將自己投到沙坑裡處。

圍觀的人群立刻爆發出唏噓聲和掌聲。

「同學厲害啊！」

「定秋牛！」

「哇——太帥了！」

……

定秋神色未變，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去一邊和裁判確認成績。

「這一跳不錯，還能再遠，下一跳加油。」體育老師給他看成績。

「嗯，謝謝……」

「楊老師這麼貪心啊，還要怎麼遠？」背後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

定秋呼吸一滯，驚慌回頭去看。說話的人就站在他身後，單手舉著一把帶廣告的扇子遮著太陽，離他很近！特別近！

近到定秋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兒。

燕明正和楊老師說話，見定秋看過來，立刻揚眉一笑：「跳的不錯。」

定秋結巴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楊老師一臉得意：「我跟你說，他還能更遠，不信你看著。」

燕明轉回去沖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