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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什麼呢？

陳澈不會想得到木暢正在偷窺的場景和他的夢境有著巧妙地雷同。

一個女人現在確實跪在一個男人面前，只是她不是木暢。

那是一個成年女人，她叫周慧。

木暢看著此時此刻的周慧，如同看到昨天晚上的她自己，原來昨天晚上跪下來的她，是這樣子。

像一條狗，搖尾乞憐，沒有尊嚴。

第六章

九月一號清水市三中開學，陳商萍臨時有事要去昱城一個禮拜，開學事情多，她不放心齊頌一個人在家裡，所以就在三十一號晚上把齊頌送到了韓念橋家裡。

雖然韓念橋已經和陳商南離了婚，但是畢竟韓念橋現在在教育部工作，所以和韓念橋把關係給搞好總沒有錯。

去韓念橋家的路上，陳商萍不斷地嘮叨著齊頌：「你到舅媽家裡要多討好討好你舅媽，她現在工作做的不錯，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陳商萍是典型的小市民心理，一些人際關係她不管用不用的上都要一股腦攥在手裡。

她的工作能力算不上很強，以前和韓念橋是一個中學的同事，沒當老師後在陳澈父親手底下的工程公司做財務，她貪慣了小便宜，平時就緊著自己的小家撈盡了陳商南的油水。

因為是自家姐姐，陳商南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在和陳商南離婚前，韓念橋因為這事和陳商萍吵過很多次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商南和韓念橋婚姻的破碎除了他們倆本身性格不合之外，陳商萍居功甚偉。

隨著年齡的增長，齊頌越來越煩他媽這種什麼便宜都要占的性格，但這人是他媽，齊頌煩也只能聽著，嗯嗯啊啊敷衍的應了一兩句後，陳商萍又開口了。

她說：「但是你到了後少和陳澈去玩。」

陳商萍看得上如今的韓念橋，不代表她看得慣陳澈。

陳澈小時候是外公外婆帶大的，隔代親養出來一身無法無天的臭毛病，又因為陳商南搞工程越搞越大，他和韓念橋離了婚之後可勁的用錢砸著陳澈養，搞得陳澈更加沒什麼教養。

以前沒大沒小就算了，現在更是每次見了人不喊，連帶著對他們家齊頌也沒什麼禮貌，陳商萍看到他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就來氣。

「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他和那個姚遠一起去網吧，你到了他們家也不准玩電腦，別學著陳澈把心都給玩野了，這樣的小孩我以前教書的時候看多了，長大沒一個有出息的，頌頌，你明天就開學了，進了學校像陳澈這樣的小孩，你都得給我離遠點。」

「還有那個考第一的，你們應該是分在一個班，我聽說她們家本來是不屬三中的，因為成績好被你們學校破格錄進去的，你就要去和這樣子的人多教朋友，知道不？」

說了半天陳商萍也沒聽到齊頌的反應，她就催了句：「頌頌，你聽到沒？」

陳商萍的話音剛落，她就順著齊頌的目光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陳澈和木暢。

那是齊頌第一次看到木暢。

在很小的時候，齊頌曾經聽姚遠說起過陳澈這個童年時期的，他那個時候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摻和進他們倆個人的情感糾葛之中，命運對他好像從來都不公平，因為好的東西好的人永遠都是屬於陳澈而不屬於他。

看著在前面糾纏不清的陳澈和木暢，陳商萍皺了皺眉，她剛想要走過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就看到兩個人過了馬路，她追都來不及追。

陳商萍緊緊的皺著眉頭說：「我等會回去真得和韓念橋說說，這陳澈也太不像話了！」

萬事萬物都可以隨時隨地成為陳商萍的教育素材，她全然不知道剛剛那個女孩就是她口中當代榜樣的第一名，見慣太多早戀引發嚴重後果的教導主任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亂搞男女關係的學生。

他們都是差生。

這些差生的最後歸宿是什麼呢？

他們的歸宿或許不是陳商萍口中的沒有出息，他們亘古不變的歸宿是陳商萍的嘴：「頌頌，你得離他們遠點。」

陳商萍沒有看見齊頌眼中壓抑又煎熬的目光，他心中叫囂著要反駁她的每一句叮囑勸誡，可是他不能，因為他知道陳商萍是為了他好。

她已經為他犧牲了太多太多。

……

陳澈一想到剛剛跟著木暢被木暢發現就覺得自己蠢爆了，幸好他咬死不認，不然他要怎麼去和木暢解釋他都不是剛剛在跟著她而是已經跟了她好多天了。

「你跟著我幹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