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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後炮。」夜諶輕飄飄地說。
洛飛一陣心肌梗塞,正要開口罵人,時眠特別懂事地說,「來來來,最後一局。」
最後一局團隊競技賽,他們組成了三人四排,兩個突擊位,一個狙擊位。
夜諶充當了隊長,負責戰略指揮,「時神,45方向有兩個,小心點。」
「看到了。」時眠扛著槍,找了一個掩體,隨時做好作戰的準備。
「小菜,135方向山頭的高點,先去占了。」夜諶繼續說。
「小菜?你丫的,我就是在lo賽輸了你三個人頭,你至於——」洛飛深吸了一口氣,「夜諶,我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你的語言。」
夜諶在地圖上標了一個點,「菜就要聽指揮,懂?」
「不是。」洛飛翻了一個白眼,不屈不撓地說,「這是高手局,我沒安全感,要是山頭有一個滿編隊等著我送人頭,那怎麼辦?」
他剛想對時眠伸出橄欖枝,邀請他一起去,培養感情,好招攬進隊伍,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被打斷了。
夜諶淡然地說,「那你就死那裡祭天。」
洛飛想殺人,「……」聽聽,這說的都是人話?!
忽而一陣突突突聲,時眠被三人摸過來,圍攻偷襲了。
夜諶反應迅速,朝時眠飛奔過去,端著槍加入戰鬥,全程擋在時眠的跟前,幫他接子彈。
「躲我身後。」
時眠心裡一暖,看著夜諶的目光都有點炙熱了,但又擔心情緒泄露,連忙抬手撥動劉海,假裝整理。
這人總是這樣出其不意的舉動,真的容易讓人多想。
不一會兒,三名敵人成了盒子。
目睹一切的洛飛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翻了一個大白眼後,忍不住發出指控,「我草了,夜諶,你就是雙標狗,對我就是,你死那裡吧,對時神就是,躲我身後?」
他到底能不能做個人?
時眠被偷襲,打的只剩一絲血,默默地撿起夜諶扔下的藥物,補血中。
聽得洛飛的話,時眠的耳根子又莫名地發熱,心都漏了幾拍,卻依舊洋裝鎮定。
夜諶的視覺轉到時眠的身上,處處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嘴角微微上揚,目光都變得柔和了。
默默守著他,那就夠了。
「嘖。」洛飛暴跳如雷,實在扛不住略微微妙的氛圍,「夜諶,咱就直說了。」
「嗯?」夜諶挑眉。
「你拿塊鏡子照照你自己,」洛飛赤果果地諷刺,「你不覺得你特別舔狗嗎?」
哼,這麼跪舔,就是為了挖時眠!
「哦,舔狗啊?」夜諶嗤笑,話鋒一轉,「時神,他說你是狗,你怎麼看?」
「……」
「嘖,要是我,早就把他拉黑了。」
「這……」時眠支支吾吾。
「草了,我沒有,小老弟我沒有!」洛飛暴跳如雷,直播間差點都被他氣炸了,「夜諶你這臭不要臉,挑撥離間!你就是狗!不,豬狗不如!我草了!!!」
當天過後,三人四排的話題果然掛了熱一,評論區不少撕逼謾罵的,但是吃瓜群眾更擔心洛飛是否還健在。
……
第16章 每個小朋友都應該有紅包
時眠一連幾天感冒,最終發展到了低燒。
基地只有他一個人,他吃過了藥,裹著厚實的小毛毯窩在沙發里,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昏昏欲睡。
可他睡了一個白天,現在再怎麼難受,卻也睡不著了。
時眠輕輕地按了按太陽穴,無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從模糊緩緩過度到清晰,思緒也清醒了,牆上的電子時鐘顯示晚上11點45分。
今天是除夕,再過十五分,就是新年了。
他孑然一身,沒有過年的習慣,熱鬧、喜慶、喜悅,是屬於別人的,從前的他更在意的是,要如何在繁華的大都市裡,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如何在放下所有尊嚴的社會中苟延殘喘。
今年理應如舊,可又似乎有點不一樣。
他的世界裡,多了一個夜諶。
或者說,他終於走進了夜諶的世界。
三年裡,他看過夜諶的無數場比賽,他是電子競技里最耀眼的明星,受人追捧,光芒萬丈,是那樣的可望不可及。
時眠用了三年的時間,才一步一步地走到夜諶的跟前。
他不曾想過要做點什麼引起夜諶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