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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 41

徐即墨第二天還有訓練，越過一座城市只為了和她一起吃一頓晚飯，見面一個多小時就要把他重新送走。

這回輪到她在火車站，送他離開。

徐即墨站在候車廳，他家小女朋友身上環繞的低氣壓太濃烈，呼吸間都能感覺得到她的頹喪。他抓緊上車前的最後五分鐘安撫她：&ldo;這幾天要專心訓練，不能再擅離職守，可能不會來看你。&rdo;

第一句話說出口，她頭垂得更厲害了，像某種失去了光合作用的植物。

他低低地笑：&ldo;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出去散散步，去公園，或者森林湖。&rdo;

千溪茫然地抬頭：&ldo;嗯？&rdo;

&ldo;多見樹，少見人。尤其是法國男人。&rdo;他說。

&ldo;……&rdo;原來他都有記住她的話。

徐即墨俯下身來，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微啞的聲音裡帶著幾絲蠱惑：&ldo;才十幾天不見，心思就不安分了？&rdo;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際，耳廓整個泛紅起來。

千溪低低地哼一聲，說：&ldo;誰讓你總是敷衍我。忙起來的時候可以不接電話，不和我視頻，但是不要心不在焉……我可是能感應出來的。&rdo;

他默了片刻，說：&ldo;知道了。&rdo;

火車進站，他登上了回西雅圖的車。

千溪一個人百無聊賴地散步回公寓，沿路都是茂密如抹茶雪糕般的短葉松，在路燈下泛出蒼翠的色澤。她數了一棵又一棵，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哪怕上一秒才見過他，還是會從這一秒開始，覺得很失落。

她對他好像有毒癮，每見一次面都是飲鴆止渴。

……該死的距離。

晚上，kg日常訓練完，一起在微信群里聊天。千溪剛冒了個泡，就被李滄逮住：&ldo;yoyoyo小老闆娘，幽會完了呀？&rdo;

……什麼鬼用詞嘛。她行得端立得正，什麼叫幽會？

李滄還在群里嘖嘖感慨：&ldo;你是沒看見，下午那兩場訓練賽，說好用保守式打法，隨便應付一下的。結果老大開屠殺模式，怎麼激進怎麼來，三十分鐘結束了兩場比賽，玩的就是心跳。&rdo;

老搭檔城陽立刻上線幫腔：&ldo;那是。為了騰出時間去見女朋友，他什麼事做不出來啊。&rdo;

徐即墨在火車上看見這群不鬧騰會死星人的聊天記錄，上去終結他們的對話：&ldo;十一點開戰術討論會，都去看把自己那部分replay掃一遍。&rdo;

一群人叫苦連天，作鳥獸散。

深夜開完會，徐即墨拿出手機，才發現了一條漏看的訊息。

千溪給他發了一張表情圖‐‐一隻搖尾巴的薩摩耶，蓬鬆的尾巴在屏幕上驕傲地搖來搖去。

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他有些狀況外地回：&ldo;？&rdo;

延遲了這麼久，居然只回一個問號！

千溪對他這個冷淡的反應很不滿意，假模假樣地回：&ldo;我是不是有一個人格分裂的男朋友？感覺他在別人面前和在我面前完全是兩個人欸。在線等，挺急的。&rdo;

&ldo;……&rdo;這回是一串無語的省略號。

千溪忿忿地回：&ldo;我還是去找熱情似火的法國小哥了[再見][再見][再見]。&rdo;

徐即墨秒回了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她忸怩了會兒，還是接了，嘴唇快要翹到鼻尖上。

徐即墨那邊的畫面是酒店的床，他剛剛洗漱完躺上來，聲音裡帶著倦意：&ldo;在哪裡？&rdo;

&ldo;還能在哪，當然是公寓啦。&rdo;她沒好氣地拍了一下自己劃了幾道筆記的英文教科書，&ldo;在好好學習，為了趕緊回到祖國的懷抱而努力。&rdo;

他微攏著眼瞼，嘴角翹了一下。

千溪湊近手機屏幕，看清他疲倦的面容：&ldo;你要是累的話就掛掉通話，趕緊睡吧。我都是隨口說說噠，又不會真去找。&rdo;

&ldo;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