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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擺擺手,打算謙虛一下:&ldo;沒有啦是老師教得好之前我閨蜜教我玩這個,我怎麼學都學不會。最後她發現我總是死,就不跟我玩了……&rdo;
他表示理解:&ldo;團隊遊戲,挺正常的。&rdo;
什麼啊……難道不是應該同情一下她的嗎?千溪有點下不來台,只好打馬虎眼:&ldo;總之你真的很有耐心!&rdo;
&ldo;還好。&rdo;
會不會聊天啊!
&ldo;對你比較有耐心。&rdo;
欸?!
千溪聽完接連兩句,還沒有從過山車般的落差中恢復神智,他已經戴好了頸枕,打算休息。徐即墨見她一直看著自己,抬起眼皮:&ldo;還要繼續教嗎?&rdo;
&ldo;沒,沒,下飛機之後還有訓練賽呢,你們休息要緊!&rdo;她轉身強迫自己去看屏幕,點點戳戳,就是沒有按下開始。
沒有他教……確實不太想玩了。
還好徐即墨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閉著眼睛已經入睡了一半。
睡眠質量意外地好呢……應該很習慣這種飛來飛去打比賽的高強度生活了吧?
飛機上的交談聲也漸漸少了,許多人都沉入了睡眠。千溪望著窗外朦朧的雲天,一直迫使自己避開的心結又泛了出來:家裡這會兒在做什麼呢?
葉父的秘書來找她旁敲側擊過幾次,她都堅持拒絕了。閨蜜們也勸她和家裡好好溝通,可是她總是鼓不起勇氣,害怕這一次又和從前千千萬萬次的&ldo;溝通&rdo;一樣,以她的無條件妥協告終。
迷茫,難過,糾結……
突然,又覺得有點……癢?
千溪一下驚回現實里,發現那種被小動物輕輕撩著的麻癢感來源,竟然是徐即墨的頭髮。
他果真睡著了,頸枕帶著他的頭一起歪向一邊,垂下來的劉海有意無意地擦過她領口的皮膚。偏生她今天穿了件露肩的上衣,得不停調整方位才能擺脫這種小貓爪子一撓一撓的酥癢。
調整著調整著,突然肩上多了一個壓力。
他居然……直接靠了上來。
千溪一下子全身僵硬,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用餘光掃視李滄和城陽那兩台八卦雷達。發現這兩人都睡著了……呼,還好還好。
等等……什麼叫還好。這個劇本完全不對!
再怎麼樣,也應該是她睡夢裡不小心,靠在他肩膀上了啊。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不對不對這個也不對……誰要靠他肩膀啊。
千溪覺得自己腦海里好像有一萬個小人在打架。唯一確定的是:不能叫醒他。叫醒了萬一睡不著怎麼辦?睡不著就倒不好時差,倒不好時差就不能集中精神比賽,不能集中精神比賽就不能拿冠軍……
她感到天降一口大鍋正懸在自己頭頂。
千溪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視線所及只能看看電腦屏幕。之前選過的那個白衣法師還漂浮在屏幕上,剛剛專心遊戲沒發現,原來在英雄名kael的下方,還有一行藍色的。
kill,徐即墨的。
只有用某個英雄統治過賽場的選手,才會贏得冠名,從此往後每一個選擇這個英雄的玩家,都有一定機率在角色頭頂顯示冠名選手的。這是這個遊戲的開發者,給神級選手的不朽銘刻。
曾經站在過這個遊戲的巔峰,為什麼要退役三年,從頭再來呢?
想著想著,身上靠著的某人好像有甦醒的趨勢,慢慢從她肩膀上起來。千溪下意識回頭一望,正好對著他剛剛睜開的眼睛。
清漠卻乾淨的一雙眼睛。
究竟是為什麼能在非法徵用完她的肩膀之後,這麼若無其事地,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吶?
饒是厚臉皮如葉千溪小朋友,都不住地想躲避他的視線。
他問:&ldo;不高興?&rdo;
也不是高不高興的問題……
徐即墨摘下頸枕,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表情讓人覺得,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