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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事是因為,她覺得這樣能凸顯出趙侃侃的才華。
聶非池容色淡淡:「嗯。」
記得。
「她現在和我是同事。」
「嗯。」
「……」說不下去了。
最後還是他向下一瞥,發現她的手總有意無意揉自己的膝蓋,問:「還疼?」
「不疼了……」勞資緊張。
「嗯。」
這也要嗯。
江懷雅靠上椅枕,覺得還是罷了吧。自己不適合說媒,這人也不適合談感情,趙侃侃純屬年少無知的時候被皮相迷惑了,幸好早已迷途知返。
接上趙侃侃已是十點鐘,樊莊在郊區,江懷雅擔心有點來不及。
趙侃侃安慰她:「放心吧。中午又不釣魚,在度假莊吃一頓而已,你只要能趕得上去結帳,包那群小子沒話講。」
她說完這一通,餘光一瞟,才發現司機是聶非池。
——我去,兔子沒跟她說呀!
她背脊直挺挺的,一秒變回溫順小白兔:「聶男神也在呀?」
江懷雅點頭說是:「他送我們過去。」
無論如何,畢竟是她少女時期的男神。何況撇開其他,聶非池如今依然姿容出眾,歲月不吝於將最好的部分賚予曾經的少年。趙侃侃悄悄窺視了一會兒,只覺得心裡騰起一陣青春緬懷。
她帶點羞怯地跟人打招呼:「男神好我是趙侃侃,你還記得我吧?」
「嗯。」
「……」
待遇是一樣的。
江懷雅憋著笑,到後來都不忍了,用玩手機來掩飾自己的神情。
趙侃侃坐在后座,不方便跟她對談,在微信上給她發一個憤怒的表情圖。
江懷雅笑呵呵地回消息,間歇往斜前方一探:「前面是不是有家超市?反正遲也遲了,我們買點東西帶過去吧。」
說是東西,準確地說是酒。
她口味偏甜,連喝酒都喜歡甜的。照顧男同學口味買了幾款洋酒,最後按照慣例去尋覓百利甜。趙侃侃滴酒不沾,無頭蒼蠅似的跟著她這隻酒鬼亂飛,最後還是聶非池幫她們從一排眼花繚亂的進口標籤里找到了她要的牌子。
江懷雅清點一下購物車:「還要什麼?」
趙侃侃掰著手指頭跟她一起盤算。聶非池在一旁,俯身不知在看什麼。
最後盤算完,發現其他的東西度假莊應該都有。
「撲克牌買了吧?」
「這還需要買。那邊別說撲克牌,人家內置一間豪華棋牌室好吧。」
那就好。江懷雅推車去結帳,路過聶非池身邊,側身看了會兒,發表評論:「家裡這款好像被我喝光了。買幾瓶吧。」
他凝神看標籤,輕嗯了聲表示贊同。
江懷雅扶著推車,左右環顧:「怎麼沒有柑橘味。我記得你喜歡喝柑橘的。」
「那就算了。」
他把酒瓶放回原處,從容地接過她手裡的推車,往結帳處走。
江懷雅手裡一空,在原地杵了會兒,才想起還有個趙侃侃。
一回頭,十年閨蜜正在用一種詭譎的眼神望著她。
趙侃侃私下裡屬於對外慫對內松,只要跟江懷雅獨處,膽子就大,挑著眼睥睨天下似的,總結:「我看你倆有貓膩。」
「我還看你有貓病呢。」
江懷雅白她一眼,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
以聶非池他媽跟她的親密程度,每次她一回家就會被約出去逛街逛超市逛商場。謝阿姨是個典型的完美主義者,對著兩件東西比來比去能比半天。
因此,她敢說,聶非池在家一半的生活用品,都是她幫忙挑的。
兩人一路拌著小嘴,回神才發現聶非池已經把帳結了。
女人誤事哎。
她都要搬走了,被趙侃侃這麼一耽誤,平白又欠他一個人情。
其實她這個人,心思粗放,和相熟的人在一塊兒,難免不知不覺欠了人情,她還不自知。而且她臉皮厚,覺得親密關係里分得太清楚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大多數時候也不會太彆扭。
但,有一個原則是她的底線——不能欠錢。
誰幫她買單跟誰急。
這麼一想,那隻被掏空的兔兒爺儲蓄罐又浮現在她腦海里。
江懷雅看著聶非池,欲言又止好一陣。
你這是陷我於不義啊。
聶非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