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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躍認真想想這話，點頭認可，「這麼說也對。生活這桌飯啊，總是酸甜苦辣咸，樣樣都俱全！」

沈浩澄欣慰他的好哄，「晚上肖檢請客，人齊，既是久未見面聚個會的意思，同時祝賀小池律師可以獨當一面，咱們精精神神的去！你要多愁善感，大家不會往案子上想，還得以為咱倆有啥問題了呢！」

「我可不能獨當一面。」池躍馬上就說，「還得跟著沈律鍛鍊。」

「沒說推你自立。」沈浩澄自然笑了，「不過我倒真想採訪你呢，想跟沈律鍛鍊多久啊？」

「鍛鍊到你寶刀不鋒金盆洗手唄！」池躍想也不想地答，「到時候養家餬口的重任移交到我的肩上，不自立也不行。」

「那你不得長成大妖怪了！」沈浩澄哈哈哈的，「出去之前得砸破門。」

希望池躍可以永遠依賴自己，就像希望自己可以永遠保護他，沈浩澄卻很知道小男朋友絕非池中之物，關不住的。

「人齊，」池躍接著說，「意思就是林律和秦冬陽都來唄？」

「還有最能喝也最能講話的老向頭！」沈浩澄哼，「肖檢和大沛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樂意帶上我們這位專職掃興副業是律師副副業才是給人當師父的老男人，少了他總沒著沒落似的。」

池躍聽他如此不尊師重道，嘿嘿樂了半天，略表批評地說，「沈律不能這麼演繹翅膀硬了的徒弟哈！都敢叫老向頭了，回頭挨踢挨踹，我可真不管！幫理不幫親啊！」

沈浩澄作勢逮他，「老向頭就代表理？」

老向頭是個很不錯的小老頭，嘴上永遠拿喬，其實挺把幾個晚輩放在心上，雖仍積習難改地故意遲到，也沒晚得太過分，既給年輕人留了打屁時間，也不讓大家干看著菜餓肚子。

林巍與他鬧了場氣，挺長時間沒碰面了，看見向乾神情倒未怎麼尷尬，笑笑地說，「我師父隆重出場了啊！」

向乾的表現亦很自然，「我大著輩兒呢，不能隆重？」

全都入座喝起來了，肖檢不當肖檢，做起小飛燕，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哄向乾上，「咱們朗乾所就是h市的法律人才基地！小池這回幹得挺好，我們同事都說乾爹那兒是風水寶地，總養精兵強將。」

向乾明顯不認同，「我那兒肯定是寶地，池躍可算不上精兵強將，就跟著跑圈龍套有啥值得夸的？」

池躍立刻承認，「是。肖檢鼓勵，我不能當真。」

「但也能有成長空間，屬於教得好的。」向乾又說，「過些天見著你媽媽，我會告訴她。家長會不都批判孩子，別害怕，不告你狀。」

池躍非常意外，立刻看向沈浩澄。

「家長會？」秦大沛的嘴比誰都快，「怎麼回事兒啊乾爹？」

「什麼怎麼回事？」向乾皺著眉說，「他都住我徒弟家裡去了，老輩兒們不得見個面啊？這是程序。沈浩澄都幫我約好了，就下個周末，池媽媽會應邀蒞臨。說這個才想起來，你乾爹我喝酒罵人還行，要不就在庭上會說點兒話，招待親家肯定得露怯，到時候你們幾個都來作陪啊！把小痞子樣收好了，認真幫陣。」

秦大沛怪呼一聲，「喲嗬，下周就會親家了嗎？浩子你行啊！瞞死死的，乾爹不說你就裝傻充愣啊？不怕哥們給你下絆子啊？」

沈浩澄就只是笑。

下午才約到人，晚上就被師父抖出來，池躍也才知道，晚上回家又有理由鬧了。

秦冬陽特別震驚地看住臉紅起來的池躍，而後慢慢收回視線，用餘光瞄瞄身邊的林巍。

林巍倒挺淡定，「大好事兒啊！關鍵時刻，親友團不能掉鏈子！咱們研究研究準備點兒啥見面禮。」

「這個我負責了！」向乾馬上就說，「不用你們破費。」

「爹！爹！」秦大沛連忙喊他，「您老歇歇吧啊！見親家，您是不是打算把家裡的藏酒拿出來用啊？嚇人了啊！我負責我負責！不提哥們情誼，算我給您盡孝，替爹張羅事兒，行不行？」

向乾聞言嘿嘿一笑，「那行吧！給你小子機會孝敬我。」

「不用準備東西。」池躍這才回過神來，「親友團的陣仗也太大，我怕嚇著媽媽！」

「這些你不用管。」肖非艷安撫他說，「除了秦大沛都是有準的人，他要敢瞎咋呼，我替你收拾他。」

「不敢不敢！」秦大沛連忙就說，「見阿姨呢！那不得老實點兒？」

向乾一邊吃菜一邊留意林巍反應，見他沒有情緒激動的意思，順口似地問了一句，「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