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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琛看著他倆的小動作，眼睛透出一股憂傷，他找了個藉口便出去了，他靠在樓梯間的牆上，手裡拿著分文件，拿出幾張照片反覆的觀看。

一直到快結束梁琛才回來。

他看著雲霽和葉書意的身影，他其實很羨慕雲霽，羨慕他可以走進葉書意的心裡，而他連葉書意身旁都走不到。

他們之間他永遠都插不進去，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從來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永遠也靠近不了葉書意。

臨走前雲霽去了趟廁所，在門口碰見了梁琛，在經過梁琛身邊的時候梁琛忽然叫住了雲霽，「我們能談談嗎？」

雲霽盯著梁琛看了幾秒，「三分鐘，阿然還在等我。」

梁琛笑了一下，笑容很苦澀，「夠了。」

他們走到一旁的樓道前，雲霽說，「你想跟我談什麼？」

「你跟葉書意現在是什麼關係？」

「如果你想跟我談這個的話，抱歉，我沒有時間。」

「我聽說你很討厭iro獲獎那隻機器狗。」

雲霽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來，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一提起這事那就煩，雲霽便想走。

「iro競賽那事你一直很在乎吧。」梁琛一邊說話一邊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雲霽，「這是我整理的資料，裡面記錄了我做實驗的過程……」

梁琛頓了頓，一陣心酸又浸入心頭，看著葉書意的照片像是非常不舍一樣，「還有葉書意做實驗的過程。那這份資料去iro官網上提交，會有專門的人審核，審核屬實的話，會撤銷我的名字並且做出懲罰。」

雲霽接過這份資料，「為什麼給我？」

「獲獎名單出來的時候，我找過葉書意，想把屬於他這份榮耀還給他。」梁琛說：「可是他說，不需要了，沒意義了。」

競賽的名單是在梁琛跟葉書意表白之後公布的，那個時候梁琛在參加集訓沒能第一時間得到通知，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了，他趕了回去卻發現葉書意跟雲霽一起轉學了。

他好不容易要到了葉書意的電話號碼想跟葉書意說清楚，把這個榮耀還給他，可葉書意卻跟他說：「梁琛，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意義了。」

那是他第一次從葉書意的聲音里聽出情緒，是失望的語氣。

「現在說也沒有證據，加名字的事情我並不知道，獲獎面單出來後我找過高中帶競賽的老師，找過評委，只要能提供證明，證明機器人是葉書意一個人做的就能把我的名字撤下來。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梁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面充滿了自責，「那時候你跟葉書意已經轉學了，我要到了葉書意的電話號碼，跟他說明了情況，但是他說不用了。那時候跟我有關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提起，連iro的證書都沒有領，唯一要回來的就是那隻機器狗。」

雲霽雖然很討厭梁琛，但這件事情梁琛應該是不知情。

梁琛說這話的時候失落的情緒非常明顯，「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問過葉書意嗎？」

雲霽笑了笑，「每個人都有埋藏著的秘密，既然阿然不想說，那我也不問，等他什麼時候願意告訴我了，我會做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謝了。」雲霽把那份文件夾放進了葉書意的背包里，「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阿然的話，應該親自跟他道歉。」

梁琛的目光轉向了大廳，語氣帶著憂傷有些無力，「他應該不想提起這件事情，也不想見我。」

雲霽看著梁琛這副神情，猶豫了片刻才開口，「我可以讓阿然跟你好好談談。」

梁琛抬眸，有些驚訝，「你為什麼幫我？」

「我不是在幫你，我只是希望阿然能夠從那件事裡走出來，況且」雲霽笑了一下，語氣沒有那麼僵硬了，「阿然曾經很欣賞你。」

「是嗎？」梁琛的眸光忽然亮了起來，勾著嘴角笑了一下。

看見梁琛露出期待雲霽立即開口說：「只是單純的欣賞，你不要曲解成了其他的意思。」

梁琛：「我知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和諧了許多，葉書意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雲霽，見雲霽半天不出來正準備去找雲霽，他剛起身變被人牽住了手。

雲霽笑著看著他，聲音很溫柔，「回家了。」

「嗯。」葉書意抵抗不住雲霽這麼溫柔的語氣，耳朵又不爭氣地紅了。

進入秋季晚上有些涼，雲霽的手很暖，牽著他，溫度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