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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男四，但汪雨笙畢竟是第一次演男主，已經非常好了。

「哇哇，一條過誒！笙笙太棒啦！」佟樂衝過來就要狼撲汪雨笙，他下場戲演的是取心頭血，一身道具血，胸口還有一個怪逼真的血窟窿。

汪雨笙有潔癖，再說剛剛情緒帶的太投入了，有些沒收回來，一開口就跟誰欠他錢似的凶。

「閃邊兒，你髒。」

雖然汪雨笙平常脾氣就不好，本來還會儘量在粉絲面前收斂點，雖然佟樂身為粉絲頭子也知道他是什麼德行，只不過這會兒他的臭脾氣顯然更明顯了。

「？你怎麼那麼凶，大叔，你也不管管他對粉絲這麼凶啊！」佟樂把目光投向同樣濕答答的何旭身上。

何旭接過黃芪遞來的毛巾，顯然有些沒想到這個小孩會找自己。

「…嗯？汪小先生不可以對粉絲這麼凶的哦…」

何旭愣了愣，良久才發現汪雨笙眼神都變了。

那因為剛剛哭戲太狠有些紅腫的眼睛此刻又多了一層水霧。

那眼神分明再說，你怎麼可以幫外人說話。

何旭有些懊惱自己是不是做錯事了。

不過汪雨笙的表情管理控制的非常優秀，他拿毛巾擦眼淚的速度之快，那可憐樣只讓何旭看見了，然後迅速朝何旭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噗嗤，真是個小戲精。要是認真的演的話怎麼會不火呢。

「不錯嘛！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根苗子！」黃芪伸手就要去揉汪雨笙的頭髮。

汪雨笙迅速躲開，理由十分正當。

「導演，我頭髮亂了，你再揉一把，等會造型師會很頭疼的。」

汪雨笙說著摸了摸還在滴水的長髮，表明自己真的不是嫌棄黃芪的老人味。

「嗐，我懂我懂，難怪小何跟我推你呢！小何以前也跟你似的，別的不會演，就哭戲演的最真！」

雖說是夸汪雨笙，但汪雨笙總感覺到有被諷刺到，和著他除了打戲只會哭了唄。

不過，聽到何旭跟黃芪推自己的時候，他朝何旭得意的笑了笑，何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怎麼這麼開心啊，明明早就知道是自己做的了吧。

不過聽到導演講自己以前的事多少還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不做演員已經挺長時間了，可還是會覺得以前真的很傻啊。

「不是吧，大叔吻戲也挺好啊！《城角》裡面那個親嘴兒震撼我童年好嗎？」

佟樂有些震驚，迫於汪雨笙的威逼利誘，晚上睡覺前被迫重溫了《城角》，當年何旭那個親嘴兒拍十分真切，而佟媽媽以前都連哄帶騙的哄佟樂回去睡覺的。

雖然佟樂現在不僅能看吻戲。有必要的話，他自己都得出演吻戲。但畢竟以前媽媽不會讓自己看，再有機會去看的話還挺有帶勁的。

「噗嗤，小何那會剛入行可沒多久，親的好那純粹是因為人家小劉長的好看才親那麼自然的。」

黃芪拍了拍何旭，何旭的臉有些紅了。

劉妮是何旭的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唯一一個。那時候何旭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性取向，《城角》出來備受好評以後，那段時間微博上他和劉妮被粉絲瘋狂炒cp，在這個節骨點上，只要劉妮和何旭真的在一起了，絕對會帶來很多流量的，在兩家公司都同意的情況下，劉妮和何旭就互相官宣在一起了。

這場姐弟戀當時被不少網友看好，營業期間他確實和劉妮發一些暖暖的微博，雖然兩年後還是分手了，而且何旭被劉妮粉絲罵的相當之慘，畢竟二人粉絲量懸殊。

汪雨笙雖然挺嫉妒劉妮的，畢竟是何旭的第一個對象，但知道何旭性取向以後明顯放心很多，雖然還是喜歡不起來，但總歸不討厭，畢竟早分手了，再說就劉妮早就傍上大款了，這會兒連孩子都不知道有幾個了。

「黃導，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就是個賣茶葉的，演藝圈啊，還是得靠年輕人才行。」

何旭說完，略帶深意的看了汪雨笙一眼。

有點慚愧，汪雨笙知道何旭想告訴他點什麼，但他實在是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何旭沒指望他能懂。

雖然他們認識太久太久了，但這終歸是汪雨笙一個人的單相思而已，即便球已經直到何旭伸一隻手就能接住，何旭也不願意用沒有戴棒球手套的手去冒這個險。

何旭想表達的意思重點在「現在」，他現在就是個商人，不會有人為了一個商人去當演員，也不會有人因為一個商人去看任何劇。

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