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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絡雙手叉腰，嘆出一口悶氣，「把你手機給我。」

路之洵剛掏出手機，姜絡就匆忙奪走，一翻軟體，「你手機里居然沒某音？」

只能直接重新下載，看著進度條點點加載，嘆道：「我們麻煩大了，路之洵。」

軟體下好，都不用費力找。定位到e大附近，直接給你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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飆升的熱度讓姜絡兩眼一黑，罵了好幾聲髒字，「靠、靠、靠！」

他再度衝到陳以南面前，揪住前男友領子，「快給我刪了！」

陳以南搖搖頭，呼出一團酒氣，「不是我不是我發的」

姜絡再度爆出一聲髒，把陳以南猛地推開，「你拍的視頻，除了你發的還會有誰？」

路之洵默默看罷視頻，快速掃了一圈評論區。最害怕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就是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去年才應方暢邀在酒吧攪和渾水。現在，這個視頻的評論區如發瘋般肆意打聽主人公的個人信息，由於幾個主人公顏值都不低，還有不少猜測是網紅炒作想紅。

——如果真的是炒作就好了。他們的學校已經被扒了出來，就掛在高贊評論里，樓中樓有一條尤其高贊：沒想到e大這麼淫亂，以後誰還敢讓自家小孩報考啊。

已經扯到學校顏面層面，這件事就不再局限於他們個人私德了。

路之洵額角一陣一陣疼，走到陳以南面前，「同學，能把視頻刪了嗎？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朝我發泄。」

陳以南朝他罵了一聲極難聽的髒話，「路之洵我￥！」

頓了頓，又罵：「路之洵你！！」

想了想，又吼：「路之洵我…￥！」

姜絡看傻了，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而路之洵眉頭沒有皺一下，「罵夠了？把視頻刪了。」

陳以南回過神，「我t都說了不是我發的！！」

路之洵與姜絡對視一眼，又道：「那怎麼從你手裡跑到了網上？」

「我t怎麼知道！？」又是一聲怒吼，似乎用盡了陳以南的所有力氣，他忽然面色一怔花白，捂著嘴衝進了廁所。

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路之洵右手托腮，陷入思考。姜絡還以為他在思考什麼要緊事，沒想到路之洵問他：「你覺得陳以南在說謊嗎？」

呃。看來路某真的不大擅長察言觀色。

「酒後吐真言，陳以南看起來確實不像撒謊。」姜絡心中漸漸有數：「不管是不是陳以南，一定有人存心要要害我們。」

「怎麼說？」

路之洵估計不大明白，可社交媒體的運行原理姜絡很清楚，「發布人是個三無帳號，在這個視頻之前沒有任何使用痕跡。沒有粉絲就沒有流量，竟然第一條視頻就爆火。顯然是買了曝光。」

「聰明啊絡絡！」用力揉揉腦袋。

「既然有意買了流量，還大費苦心剪輯視頻，加上背景音樂，還不打碼。不就是刻意想讓我們大火一把。」

「嗯你說得對。可會是誰？」

姜絡搖搖頭，忍不住重新刷起評論區。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陣仗。原來人們可以窮盡所有惡意，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無端釋放生活的不如意。評論區鋪天蓋地的指責與謾罵幾乎要把他淹沒，最該死的是他確實問心有愧。

那些惡評越刷越多，姜絡越看越急，原來這就是網絡暴力。

看著熱度不斷飆升，姜絡雙手都在發抖。「怎麼辦？我們要解釋嗎？怎麼解釋？」

路之洵腦袋也在連軸轉，在想一個最優解，望見姜絡面色蒼白，忽然意識到什麼，張開雙臂將姜絡擁進懷裡，「沒事。沒事的，我來解決。你放心。」

或許他真的是會魔法的物理老師，懷抱的溫暖讓姜絡很快平靜下來。姜絡乾脆鑽得更深，在他胸口汲取更多溫度。其實剛剛陳以南騎在他身上，掐他脖子，頂他私處，他真的嚇壞了。好在姓陳的瘋子醉得一塌糊塗，正詫異自己怎麼硬不起來，被姜絡找到空隙一拳干在下巴上，再一蹬腿，把陳以南摔下沙發。然後衝進自己房間裡掏出壞掉的滑鼠把人五花大綁。

——先前完全看不出陳以南這麼瘋狂的一面，又或許，就是被他逼瘋了。被溺愛的那個，往往也是不走心的那個。

姜絡看了眼廁所里的陳以南，又仰頭看路之洵，想他們這樣公然相擁，實在囂張。要是再把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