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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身子瞬間僵硬，隨即耳根發紅，他推了一把白嶼，慌亂地說道：「你別總是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好嗎？」

「向南，如果你覺得爽的話，就遵循自己的心和我試試，你不想公開，我們可以不公開，只要你別躲我，讓我隨時隨地找得到就好。」白嶼整個人又粘上來，氣息打在向南的脖頸上。

「白嶼，你……嗯……」

向南的話還沒說完，白嶼便吻上了他的耳垂，向南慌忙地偏頭躲避，白嶼卻從身後緊緊地摟住他，拱在他的頸窩柔聲道，「向南，試試吧。」

試試？

向南頭腦有些混亂，趴在肩頭的白嶼，剛見面時桀驁不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這一次竟然不遠萬里追到拉薩，向南的內心有些動搖了。

忽然向南身子驟然懸空，他被白嶼抱了起來，他害怕地一把摟住白嶼。

「你猶豫了，向南，你以前不會這樣的。」白嶼嘴角帶著笑意，看著向南說。

「……」

向南以前確實不會這樣，他會直截了當說不，然後遠離白嶼，現在不躲避也不反駁，一方面確實是腳扭了，跑不過白嶼，另一方面，他騙不了自己，像白嶼說的，拋開一切，他確實覺得肉體上的到了愉悅，他甚至還有些貪戀，二十三年來，向南基本禁慾，除了偶爾自己疏解，白嶼是他第一次嘗試。

白嶼徑直把人抱到衛生間輕輕放下，「你先洗澡，我去處理點事。」

「……嗯。」

向南自始至終都不敢與白嶼對視，等白嶼扭頭出門，他才敢抬頭看白嶼的背影，他的後背挺拔，個子很高，以至於出門時需要微微偏一下頭，白嶼轉身關門，向南又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花灑的水嘩嘩地流著。

向南手扶著牆，閉著眼睛站著，水沿著頭髮，滑過肩背，順著小腿，汩汩地淌在地上，他的腦子裡不停閃回白嶼的那句話，試試吧，向南。

或許就像白嶼說的，人活在世，不能過分在意他人目光。

隔著衛生間的門，向南突然聽到外面的白嶼在與人爭吵，向南睜開眼，側耳，卻始終聽不清楚具體在吵什麼。

過了一會。

門被敲響，白嶼的聲音傳了進來，「還沒洗好嗎？」

向南一驚，迅速伸手關上了花灑，拿毛巾胡亂擦了身子，便開始套衣服，「馬上，怎麼了？」

「你不是高反嗎？還敢洗這麼久，不怕缺氧？」

白嶼邊說邊盯著門把手，他在想門會不會被向南反鎖，如果沒有，說明他對自己已放鬆了戒備，白嶼面色沉重，緩慢地伸出手，剛準備開門，門卻被向南打開了。

聽聲音，沒有反鎖。

白嶼的嘴角溢出了難以察覺的笑意。

早上六點，天都還沒亮，萬物仿佛都還在沉睡，周圍一片寂靜。

向南被接二連三的信息聲吵醒，他艱難地睜開眼睛，伸手去摸枕下的手機，看到群里的小張和林筠在討論今天要去的地方，向南隨手往上翻了翻，想看看他們都說了什麼。

突然，一雙手攬住了向南的腰並往後拖了拖，接著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上了他的後背，向南渾身一緊，甚至不敢呼吸，他這才想起，他和白嶼躺在一張床上。

昨晚，洗完澡的向南，爬上床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道白嶼什麼時候上的床，並且，竟然老老實實地睡了一夜。

向南不敢回頭，他悄聲把手機放好，手伸進被窩，嘗試著將白嶼的手臂拿開，誰知被白嶼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手臂倏然收緊，「一大早就想受累嗎？」

「……」

向南秒懂白嶼的意思，於是乖乖地躺好，沒有再亂動。

「以前不是張牙舞爪，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嗎，來趟拉薩，開了竅，學乖了？」白嶼慢慢湊近向南的耳朵，唇在他的耳邊輕輕點了一下，幽幽地說。

向南有些癢，縮了一下脖子，往前挪了挪上半身，「你要是醒了，就趕緊起床，小張在群里說今天要去布達拉宮。」

「讓我再抱會你，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好了。」白嶼似乎沒有聽到向南在說什麼，又把手臂箍緊了些，頭埋在了向南的後背。

「你……」向南話還沒說完，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伸手拿過手機，是小張打來的，他頓了頓，接通了電話。

「喂，向南，你們……起來了嗎？」小張猶豫著問。

「還沒。」向南說完這兩個字，覺得這個回答有點怪怪的，這不是證實了他倆是睡在一起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