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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永年剛想說話,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我覺得不是。」
肖萌萌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她臉上帶著笑,卻看起來很彆扭,一看就是假笑,除了臉皮是上揚的以外,眼睛裡一分波動都沒有。
她聲音很甜:「凡凡,節目才剛開始呢,說這些都太早啦。」
湯凡有些尷尬,剛準備幫自己磕得cp說點什麼,話就又被另個人堵回了嗓子眼。
雲川單手插著兜,神情淡漠:「的確有點早。」
他遙遙朝著那邊望了眼,似乎與方景柏對上了一秒的視線,很快,兩個人都移開,雲川抿唇,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望著雲川的背影,其他人驚愕的張大嘴,半天沒人說話,這話誰說都不奇怪,偏偏從沉默寡言的雲川嘴裡吐出來,就真的很詭異!
許久後,湯凡恍惚的用胳膊撞撞身邊的石永年:「我現在想到了一個詞,你知道是什麼嗎?」
石永年問:「是什麼啊?」
湯凡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最後又看看自己身邊,緩緩吐出幾個字。
「修羅場。」
一會過後,太陽與月亮交替,黑夜的雲隨風流動,星星不見蹤影。
荒島第二個夜晚,來了。
與第一晚相同,所有人圍成圈坐在燃燒的篝火前,打量著周圍或者對面的人,神色不一。
如果說第一天還有些陌生的話,今天大家都算是對彼此有了了解,尤其是吃住同行,地點又在荒島,八人之間的距離拉近的很快,已經可以像是老友般相處。
於笙今天沒拿來水瓶,她正握著方景柏給的巧克力,一小口一小口的掰著吃。
於笙喜歡吃甜食,平常出門身上總會帶著塊糖,方景柏給的進口巧克力很好吃,上午是出於趕時間,她就來了個一口吞,但現在時間充足,她就想細細的品。
與雲川在海邊的時候,於笙用了今天的最後一次讀心術,試驗了幾次後她發現,她並不是聽不到雲川的心聲,而是雲川很少會在心裡想事情。
於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雲川說話之所以給人一種打直球的感覺,就是因為他會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少了在心裡醞釀的那個過程,所以才會讓她有種聽不到他心聲的錯覺。
她嘗試了提問一些問題後,發現他只會偶爾有思考的時候,比如一些讓他猛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於笙說要去海里游泳,雲川在想:【她瘋了。】
於笙說自己要生吃帶殼螃蟹,雲川在想:【她真的瘋了。】
於笙說要用魷魚自製一把尚方寶劍,雲川在想:【她果然瘋了。】
嗯,果然話少的人,想的也很簡潔,並且還很犀利。
雖然在雲川那邊的形象變成瘋婆子,但於笙也成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可以收收心,把注意力都放在另一個問題上了。
所以,帳篷外偷聽那個女生到底是誰?
她…會是三年前和許鋮登島的隊友嗎?
於笙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四個女生,心中轉過百般猜測,今天三次的讀心術都已經用完,她無法再試探,只能明天再另想辦法。
現在她要做到的,就是暗中觀察,提高警惕。
夜晚的茶話會仍在進行,與昨天相比大家熟悉了些,說話也更放心大膽,逐漸從「你愛吃什麼」,晉升成了「你談過幾次戀愛,談了多久」這種私密些的問題。
如果沒有攝像頭,這些成年人可能會更深入一點。
到了最後的環節,仍然是決定明天的搭檔,只不過這次是抽籤的形式,由女生來抽,隨機搭配一個男生,進行明天上午的遊戲對決。
於笙從盒子裡拿了一個小紙條,她攥在手心裡,猶豫什麼時候打開。
「會是我嗎?」
於笙轉頭,方景柏正在溫柔的望著她,表情帶著期待,眼眸被火映的亮晶晶的,像是一隻好脾氣的大型犬,身形高大卻沒有攻擊性,聽話的讓人想上去摸摸腦袋。
於笙很難對這種眼神硬下心腸,而且今天他們相處的也很融洽,她揚起唇角:「說不定呢。」
於笙拿起紙條,滿懷期待的打開它,卻在上面看到了另個人的名字。
——雲川。
於笙眼皮一抖,略帶慌張的抬眼看了看方景柏,他正好奇地看著她,好像在期待她說出他的名字,讓於笙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好在,一道聲音拯救了於笙,趕在她前面宣告